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李泰利平淡的說道。

不~我不了解你,我隻是了解我自己,我覺得我們都是同一種人,你看這雪,那麼白,那麼美,但是人們都知道這白雪下麵覆蓋的是多麼髒的東西,不過又有幾個人願意扒開白雪去看那肮髒呢,我們知道又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要站著這裏看著本來就不幹淨的白雪下麵的肮髒。盧芳說道。

你~李泰利有些看不懂這個女人,商人的思考方式,還有盤算好像在這個時候沒了用處,沒有目的,不考慮利益,而是說那種哲學的人生,算是一種高明?還是她真的目的單純呢?

李先生~整個這個時候突然走過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一臉剛毅,眉宇間那份警惕,掃視盧芳,隨即附耳在李泰利的耳邊,小聲說道:大小姐出事了,有人暗中綁架大小姐。

嗯?李泰利聽到黑叔的彙報臉上一下子顯露了慌張的神色,隨即眼神瞥了一下盧芳,而後便恢複正常,隨即說道:盧小姐,我有些事要處理,需要先走了,我叫黑叔送你回去。

盧芳聽到李泰利的話,臉上有些失望的表情,但是隨即便笑著說道:李先生不用了,你有事就先走吧,我自己會回去,風雪比較大,小心。

嗯?李泰利聽著盧芳的話心裏便是一動,這種堅毅而婉兒的拒絕,讓人無法再堅持第二次,否則便顯得有些做作。

好,盧小姐小心。李泰利說道。說完轉身便走,他身後的黑叔看了一眼盧芳,眼神有些警惕的意味,隨即便跟上而去。

盧芳看著離開的李泰利,隨即便轉身,走到玻璃前,伸手放在玻璃上,溫熱將玻璃上印出她的掌印,外麵的雪依然紛飛,好看而美麗,隻是那張美麗的臉上,卻顯露出無盡的厭惡。

怎麼回事黑叔?李泰利坐在車上急忙問道,此刻著急的心不言而表。

黑叔是李泰利的保鏢,黑叔年輕的時候人家送他外號大黑,因為他手黑而且心也黑,這裏的黑自然是對待敵人從來都不手軟,在第一次俄羅斯入侵阿富汗的時候,黑叔便在阿富汗訓練戰士,黑叔出自亞馬遜軍事集中營,沒有姓名,隻有代號,對於偵查,保護以及刺殺都是極為精通,退役後,便回到老家,來到了李府。

黑叔並非是為了老而謀生才來到李府,而是為了一個諾言,曾經在徽州發生一場國民黨單方麵的叛變,被稱為皖南事變,黑叔的父親便是那場叛變為數不多的幸存者,而李家人曾經在最艱難的時候給予了他父親救命之恩。

而小黑,則是他的兒子,當年年輕的時候大黑娶了李家的一個下人,生了一個兒子,而後黑叔就把自己的兒子訓練成跟自己一樣的保鏢,在李家做事。

黑叔跟著李泰利,是一個影子,隻有在外出的時候才會出現。

李先生,事先你說一概不接電話,所以我把電話關機了,前一刻我才開機,小黑說大小姐被人襲擊了,而且被擄走了,所以我才向你彙報。黑叔說道。

夢瑤現在怎麼樣?李泰利說道。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已經被警察護送回家了。黑叔說道。

哦~辛苦小黑了。李泰利放心說道。

不~李先生,救出大小姐的不是小黑,而是~孫家的人。黑叔說道。

孫家的人?是孫孝?李泰利皺著眉頭說道。

對,李先生,現在大小姐沒事,我想應該先查清楚是誰動的手,必要的時候,我會全部除掉。黑叔說道。

哼,在當塗我李家縱橫千百年,還沒有任何人敢玩這種手段,查清楚,我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要不然這當塗豈不是要變天了。李泰利狠狠的說道。

是,李先生~黑叔堅毅的說道。

孫孝,孫家人?哎,這個小子倒不是那麼庸才,還能有點用處,隻是還不夠,如今的局勢要變,若是他沒有足夠的能力應對,那麼孫家依然要遭受滅頂之災。李泰利皺著眉頭想到。

當塗城東一處廢棄的倉庫裏,屋外的雪,讓幾個人顯得極為的寒酸。

喂~喂~老板出事了~二狗打著電話一臉苦逼的說道。

王天立與黃梟虎幾人此刻正在醫院的家屬休息室內等著呢,自然的,他們都以為二狗會成功,畢竟四個兄弟四把槍,硬打也能把你打成篩子了吧,這事萬無一失。

這王天立一接到二狗電話,便是一高興,心想著可能成功了,但是二狗那一句那老板出事了,當下就讓王天立渾身被澆了一盆冷水。

黃梟虎,魯天明還有王霸都急衝衝的貼在王天立身邊聽著,臉色各異,心裏都在盤算著。

王天立穩了一下,隨即說道:出什麼事了?你把人打死了?

二狗一陣焦急,苦著臉說道:不是,是我們的人被打死了~胖子~胖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