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君子不服(1 / 2)

莫劍晨對於孫孝的話,覺得非常的可笑,他不認識孫孝,在十八歲之前,在來當塗之前他連孫孝是個什麼東西他都不知道,隱隱對孫家有些聽聞,但是對於孫孝他確實是不知道的。

莫劍晨一出生就得到了家族的認可,從小被天才培養,但是這不等於他嬌生慣養,目中無人,反而他經曆的,是孫孝一輩子也經曆不了的。

記得他四歲的時候,那年才剛剛學習妖譜啟蒙,對於邪惡的妖祟知道一點,了解道凡是妖祟都是邪惡的,而恰逢那年平妖宗抓了一批信仰妖祟的人,隻是罪惡沒有達到那麼深重,不能判死,而他的兩位師父都不想把那些信仰邪祟的人留下,他們把這個難題交給了莫劍晨。

莫劍晨什麼都不知道,在知道師父的心思之後,便一個人去了牢籠,他看著那牢籠裏關押的人之時,臉上幼稚的表情很符合他的年紀,在下台階之時還摔在了地上,牢籠裏的人發出一絲善心,伸出手從籠子裏把莫劍晨扶起來。

而天真善良的莫劍晨,便打開了牢籠,做一個無知善良的孩童,把他們放了出去,那些人或許相信善有善報,對於幫助一個小男孩站起來之後,得到逃生的機會,沒有人能拒絕,在心裏上也沒有任何的負擔,於是他們逃走了,但是最終他們都死了。

莫劍晨的胸口多了一道傷口,那傷口很大,而刺傷他的,是他自己,但是最終的結果卻由那些逃走的人來承擔,最終那些自以為得到善報的人,都被捆在火柱上,然後被活活燒死,而點火的人,就是那個四歲的孩子。

莫劍晨到現在還對那些死去的人記憶猶新,當自己天真的拿著火把,在別人的慫恿下去點火,而那些犯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可憐而又可惜的,或許他們想著,自己一個小小的孩子被如此操縱,泯滅了人性,做著殺人的事是可憐的,但是在莫劍晨心中,他們才是可憐的,因為一切,都是他自己想做的。

對於這些事,莫劍晨就如春天花要開,冬天花要死一樣,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而隨著年紀越來越大,死在他手上的人也越來越多,而隨著年紀越來越大,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再是可憐而是覺得可恨的,而莫劍晨就喜歡記得別人恨自己的眼神,因為到了那時候在殺了他,結束一個人的恨意是多麼的酣暢。

所以此刻莫劍晨對孫孝的話而變得殘忍,他要殺了孫孝。

你要殺我,可知道後果。莫劍晨問雖然他不想說話,但是必要的話還是要說,孫孝畢竟還是有些分量,死在自己的手裏也是必然的,隻是他怕那兩個下棋的人有想法,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平妖宗的人了,而是孫家的人。

世界上最名貴的衣服,不是珍珠衫,也不是羽衣裳;更不是綾羅綢緞、貂皮大衣,而是“慚恥之服”。慚愧知恥是最美的服裝,一個人心中如果懂得“慚愧知恥”,自然能夠散發高貴莊嚴的氣質,所以佛經說:慚恥之服,無上莊嚴。

“滿遭損,謙受益”;愈是成熟的稻穗,頭垂得愈低。成熟的果實,開花可以向上,結實都是向下,你居然問我殺你有什麼後果,你來我孫莊把這裏弄的亂起八糟,你們來我孫莊沒有我同意就要上南山,你問我殺你有什麼後果。我不知道有什麼後果,我知道,我要殺你,殺你,合理。孫孝說道。

莫劍晨聽著孫孝的話,覺得也合理,於是便點頭,突然他眉頭皺起,因為孫孝的臉已經在他眼前,那眸子裏的憤怒與臉上的毛細血管他都看清了。

莫劍晨來不及驚呼,他甚至不知道驚呼,這快有些不自然,有些不合乎常理,他還沒有來得及驚呼,胸口便感覺到一股壓力。

元極步法最大的溢出便是近戰,十米方圓一點之間,天地之大,方圓一點,孫孝沒有在給莫劍晨廢話的時間,便來到了他的麵前,用最淩厲的拳頭,打向他的胸口。

莫劍晨抬手,之間劍氣飛奔,朝著孫孝肩頭一點,隻是這一點失了分寸,沒了準頭,莫劍晨覺得胸口一痛,渾身氣血翻滾,體內劍氣亂竄,口中一抹鮮紅噴出,灑的那大地一片金黃。

滴答,滴答,一滴滴鮮血落在莫劍晨的額頭上,那不是他的鮮血,而是來自孫孝,孫孝咽了口唾沫,他胸口三寸上肩胛骨下有一個窟窿,一指方圓,從那窟窿裏,能看到身後的風景,身後兩人盤坐棋盤前,張朝天那枚棋子終於落下,然後那練成一氣卻弱的棋子終於將鄔善大師的黑子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