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暖風吹日早(1 / 2)

當塗的夜空已經明朗,暴雨過後,留下了一個明亮的夜空,繁星密布。

白知範坐在古老破舊的老式沙發上,肚子上纏著一圈圈的繃帶,腹部的傷其實沒什麼,隻要腦袋不搬家,他的性命就沒什麼大礙。

白知範看著那傷口依舊沒有清洗的兒子,想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都化為了歎息。

你的路,你來走,從今以後,我不在過問,希望你不要走上錯的路。白知範說著。

白君莫執拗的眼神看著父親,不同意他所謂走上錯誤的道路。

世間上,有的人能開創自己的事業,但也有人做事一無所成;世間上,有的人治學有成,躋身學者之流,但也有人庸碌一生,平凡以終。

農夫耕種,能夠豐收,就是成功;漁人能捕到魚,就是成功。也有人為人抬轎,助人成功,但是我更欣賞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大家幫助他的成功。

有的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不但是時運不濟,也是因緣不具。有的人,表麵上是成功的,但內在裏是失敗的;比如你,也有一些人外形是失敗的,但合算起來還是成功的。比如孫德祿。你們相合才能在當塗立足。

古時候曹孟德雄心萬丈,挾天子以令諸侯,在當時是成功的,但在曆史上做人是失敗的;文天祥、史可法,敗軍之將,成為俘虜,看起來是失敗的,但是在人格上,他們是成功的。

成功與失敗,往往隻是一線之隔。成功的人,心生驕慢,驕者必敗;失敗的人,不必氣餒,失敗乃成功之母。世間上,不管金錢失敗、事業失敗、愛情失敗,都不重要,隻要做人不失敗,那就是成功。

但是我們是人嗎?我們需要做人嗎?我們把做人的那一套準則放在我們身上,那是限製我們的發展,即便我們擁有巨大的潛質,都不能走上成功。

白知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說的每一個走都有意義,每個字看上去都是正確的,但是他不能苟同,因為立場在,這裏是塊特殊的地方,妖可以和人和平共處,千百年來他們白氏在這裏過的很好,他不想打破這個局麵,或者說他不想在自己這一代打破局麵,無論如何,他不想成為罪人。

我們可以做人啊,隻是你的心態不正確。白知範說著。

我走我的路,你做你的人。白君莫站起來,說著,月光下,他的傷口發生了點點的變化,那皮開肉綻的血肉,漸漸複合,速度極快。

吃了一個丹境修士的心,想不這麼快複合都難,這就是轉變。

逆子,原來真的是他,此中大逆,不知是道,還是不道。白知範揪心想著。

天亮了,一陣清風吹來,帶來了春日的暖風,福伯早起,在院子裏掃著地,孫孝也早起,金瘡藥與止血散讓他的傷口好了很多,上了香,孫孝便去宅堂,突然發現,張朝天,鄔善大師,賴良才,還有卓別離都在宅堂內,賴川東也難得的坐在一邊。

幾位師傅這麼早有事?孫孝問著。

有點事,昨天看你那麼狼狽,所以容你休息休息,今天早上在來跟你說,畢竟你已經是家主,一切還是要按規矩來辦。張朝天說。

孫孝聽著這話,便走上高堂坐下,神情嚴肅,這話的意思是,他們要向自己彙報工作了,自己怎麼能不嚴肅呢。

你的修為四年進一次,還是剛剛進,我覺得我們這些做師父的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問題出在你自己的身上,陣中若不是你孫家的步伐奇特,想來那所謂的天才殺你不算是個事,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張朝天說著。

孫孝聽著便一個勁的點頭,隻是心裏卻不是這麼想,本以為他們會把自己當家主,好好跟自己彙報工作,但是一開頭就開始數落自己,這叫那門子把自己當做家主呢?

張師父,你說的對,我會反省。孫孝恭敬的說。

拳打的不錯,不過還是不夠好,有一多半的人都沒有斃命,若不是你小子腦袋還行,能轉的過來,或許門外麵就給剁成肉泥了,看來有必要在操練,操練你,這麼著吧,我給你定下課程,你自己按著操練怎麼樣?卓別離說著。

孫孝聽著不是滋味,這一大早是要數落自己嗎?自己好歹也是血雨腥風走回來的,難道一句誇讚之詞都沒有嗎?

川東最近不錯,劍法大有精進聽聞你賴家的劍法乃是上古渾元劍法,常言七竅開,劍法成,玄通殼開,則甘露沒夜子時升於泥丸,每日午時,流貫周身,則皮膚鮮嫩。靈根殼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