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自己來好了。”饕餮邁著勝利者的步伐,向病房之外走去:“今天晚上,你可得做得妥當一點才好!”
饕餮並沒有看到,當他走出病房的時候,句芒緊緊地握著拳,用力地敲在病床之上,同時,他的喉間,發出了一種難聽之極,如同被關在籠中的惡獸所發出一樣的低吼聲來。這種低吼聲,是任何人聽了,都會不寒而栗的。饕餮如果看到了這種情形,那隻怕以後事情的演變,也就不同了。
饕餮出了病房,仍然回頭向孫孝的病房門口,看了一看,他呆了一呆,大著膽子,向孫孝的病房,慢慢地走了過去。
病房裏,李伯納與張嵐還有孫孝討論著,外麵有大批中世局的探員在警戒,所以不需要擔心什麼。
這時候張宗益走進了病房,換上了一副平常的樣子,笑著走到孫孝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身體好點了嗎?說完便拿出一根筆,還有紙像是在認真做記錄一樣。
孫孝抬頭看著張宗益,覺得有些奇怪,他認識的張宗益是高高在上的醫院大主任從來就沒有主動來為別的病人看病的“愛好”即便是他孫孝也不是可能的,所以這個時候張宗益來主動關心自己,讓孫孝倒是有些意外。
還行,隻是身體比較悶。孫孝說。
噢,或許吧,可能是還沒好吧,我給你開點順氣的藥吧。張宗益說。
孫孝越聽越有些奇怪,自己用藥都是中世局的醫生開的,為什麼他要給自己開藥?孫孝鼻子嗅了嗅,突然嗅到了與張可欣身上一樣的味道,壞了,難道張宗益也被附身了?
噢,可以,最近可欣怎麼樣,剛才我見了她覺得有些奇怪呢,好像是被~附身了。孫孝試探的問道。
附身?什麼意思?張宗益故意裝傻說著。
噢,沒什麼,有時間你告訴她來探視一下我,都是好朋友,我住院了,她怎麼能不來看我呢?孫孝故意說道。
噢,這個恐怕有些難,醫院現在很忙,而且可欣也在忙著轉正的事,所以要用功,等你好了,在說吧。張宗益糊弄著說。
孫孝一聽,心裏便冷笑,他心裏已經確定這個張宗益有問題了。
好,身體還行,稍後我會給你把藥送來的,好好休息吧。張宗益說,隨而便拍了拍孫孝的肩膀,離開了病房。
他變的好奇怪啊,我大伯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還有為什麼隻給你看,不給我看,他關心錯了吧?至少,我才是他的大侄女吧?張嵐錯愕的說,看著張宗益的背影,她覺得有些奇怪。
孫孝沒有把張可欣被附身的事告訴張嵐,所以此刻張嵐覺得張宗益有些奇怪。
句芒就在醫院之中,而且張宗益與張可欣已經被附身了,你要做好準備~孫孝有些心疼的說。
什麼?為什麼~不~張嵐,麵色難看~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整座醫院,仍和平日一樣,十分寧靜。
黃昏時分,饕餮找到了句芒的病房,說道:你可以把藥給我了。
句芒不會相信任何人,因為他受到過背叛,所以他沒有打算在相信一次妖怪,就是不會在自己送上門被騙一次,所以句芒決定自己在午夜行事。
所以,當天色漸漸黑下來,走廊中亮起了黃黃的燈光之際,他躺在床上,仔細地思索著,他並不是想著如何對付孫孝。因為在他看來,由他出手,來對付兩個重病初愈的人,那簡直是“大材小用”之極了,他所思索的,是如何對付饕餮!
把我的紗布拆了吧,看上去我像是被法老閹割的木乃伊,讓人討厭。句芒說。
饕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說:護士,進來幫病人拆紗布~饕餮自然不會這麼蠢,這個時候拆紗布,不是有些太奇怪了嗎?
句芒一聽,便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張可欣踩著高跟鞋走進了病房,身後跟著一個護士,笑著看著句芒,讓句芒極為生氣,饕餮回頭的一瞬間,句芒覺得時機來了,要是這個時候不殺他,否則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自己隻會越走越遠,突然他手中出現一把桃紅色光芒的道劍,朝著饕餮的後背就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