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他人丹田內的法靈陣,那是凝丹境修為以上的修士最樂意幹的事情,除了對敵人施以這種手段之外,通常師父會以這樣的手段懲罰不聽話的弟子,苦苦修煉功法幾十年、幾百年,毀掉隻需要那麼一瞬間。
除了被別人毀掉外,最常見的就是自毀法靈陣,這樣做的目的是煉成的法靈陣等級太低,不得不重新煉,這在剛剛成型的時候,對丹田沒有多大的損害。當然,丹田對法靈陣的容量巨大,也可以不毀,但越多越容易出錯,寧可自毀,也不願留下隱患是絕大部分修士的不二選擇。
從死鬼的記憶中知道這些後,黃臨峰潸然淚下,要不是今天整理了一下他的記憶,根本不知道死鬼有多難,曆盡艱辛偷學到禦靈掌,還使法靈陣達到達中段、下品、上階,要知道禦靈掌本身就極其難煉成。
不過關於自己的禦靈掌達到什麼等級,黃臨峰還不清楚,死鬼也沒有那樣的本事,是花靈石請了一個高階修士查看的。
想了這麼久,這時已經深夜,躺在大樹杈上,四周不斷的傳來野獸的嘶吼聲,望著浩瀚星空,一顆流星的劃過讓他又想起了以前的夢想,自由的飛。
為了這個願望,奮鬥了好幾年,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不料發生了那麼樣的事情。
這個願望被擱置數年之後,此刻又在心裏燃起了熊熊烈火,有了真元這個有史以來最羊逼的能量體,他相信僅僅是消耗真元,就可以自由的翱翔於天際蒼穹之間,甚至遨遊宇宙。
飛雖比物質轉變在理論上來說更簡單,但是對真元的消耗卻要多太多太多,以現在的修為還不可能成功,最起碼也要達到凝丹境再說。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由於枝繁葉茂,看不清楚,不過可以看到一個人影,在樹林中踉踉蹌蹌,喘著粗氣。
緩緩地,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簾,正是小魔女,像受了不輕的傷,行走中不斷的打量著四周。
趁人病要人命,雖不至於殺她,但現在不失為問她張遠劍線索的大好時機。要是在她全盛之時,黃臨峰自認就是三個自己也抓不住她。
呼的一聲,黃臨峰落在了欣恒淮的身前,她臉色憔悴,嘴角帶血,兩腿顫顫巍巍,一步一個血腳印,看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之後微微一震,隨後兩眼一瞪,絲毫沒有半點怯意,右手輕輕一揮,魔劍指向黃臨峰。
“小魔女,你身受重傷,就不用這麼強勢了吧!”
欣恒淮停下了腳步,咬了咬銀牙之後爆發出一股強烈的威壓,方圓一裏的飛鳥紛紛展翅。
“所謂的正道仙士,都是些卑鄙小人,今天我欣恒淮愚蠢至極,算是咎由自取,想殺我是吧!過來。”
黃臨峰搖了搖:“小娘們兒,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今天害過你嗎?好像我還救過你一次,你恩將仇報把我當人肉盾牌,現在還恬不知恥的罵我。”
欣恒淮想了想,隨後冷笑道:“你千萬不要說靠近我沒有目的,再說半夜三更把我攔住,不要說是幫我逃命。”
“確實,我靠近你是有目的,但不是想殺你。”
黃臨峰還沒說完,欣恒淮神色大變,暴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道:“那是想知道我心裏的秘密了?”
“你想多了,我隻是知道你胸前掛的那個田黃佛像出至哪裏。”
“你這算是搶嗎?”
“不算,我隻是想看一下,打聽一下它的出路,別無目的。”
“要是我不說呢!你是不是會殺了我,以區區煉神境初期的修為,就算功法再厲害,以我現在僅存的實力,你也留不下我吧!”
“小娘們兒,你不要把人人都想得那麼壞,你胸前的田黃佛像對我很重要,不是因為它本身的價值,而是曾經擁有它的那個人的線索。”
“擁有它的人,是你的朋友或是敵人?”
“我不能說。”
“為什麼?”
“如果他送或賣給你的,你是他的朋友,要是你搶的他的,你就是他的敵人;要是我說是是他的朋友,而你又是他的敵人,那你很可能就會不給我說了。而我想知道的,僅僅是他的線索。”
欣恒淮思索片刻,覺得黃臨峰從始至終都確實沒有其它目的,緩緩的收起了魔劍,如今身受重傷,能不發生爭鬥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