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畫上飛機之前,就收到林女士發來的信息,她已經安排好人在國內接她。
明姿畫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上了飛機後就睡了一覺,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抵達S市了。
明姿畫拎著行李下飛機,身後不遠處跟著保鏢傑森。
走過長長的貴賓甬道,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身影在朝她招手。
她摘掉墨鏡,走近了一看,這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徐浪軒!
“你怎麼在這裏?”明姿畫本能地皺眉,並不怎麼待見他。
“是伯母讓我來接你的。”徐浪軒朝她勾唇一笑,殷勤地伸過手來,要幫她拎行李箱。
明姿畫自然沒有給他,目光懷疑地看著他:“你就是我媽過來接機的人?”
“是啊,我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上,就是自己人!”徐浪軒著就握上了她的肩膀,舉止親昵,一副人得誌的樣子:“我早就過了,司絕琛靠不住,隻有我才是最忠誠的夥伴。”
明姿畫心裏不屑了幾分,誰跟他是自己人?!
就算她要跟司絕琛劃清界線,也不一定非要和徐浪軒坐一條船不可。
雖然他得到了林女士跟她外公的認可,但想在她麵前蒙混過關,可沒那麼容易。
“行了,既然是林女士叫你來接機的,你送我回去吧。”明姿畫抬了抬下巴,麵子上是不動聲色的。
“呃……”徐浪軒欲言又止,似乎是有話要。
“有事嗎?”明姿畫直言問道。
徐浪軒笑了笑:“我已經在酒店裏訂好了包廂,給你洗塵接風!”
明姿畫嘴角冷冷一撇:“不用了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回國,搞得這麼興師動眾做什麼?”
“要的,要的,過兩的司氏股東大會,還要麻煩明姐投我一票,這頓飯應該我請你。”徐浪軒立即點頭,賠上笑臉。
明姿畫心中暗嗤,她是好好的徐浪軒幹嘛一下飛機就要請她去酒店吃飯,原來是為了這事。
他還指望著她在股東大會上投他一票呢,自然得破費一番。
“好吧,既然你如此有誠意,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明姿畫投了他一個虛假的微笑,帶著絲絲狡然。
徐浪軒頓時歡喜,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他親自開車,邀請明姿畫上車。
明姿畫朝身後一個眼神示意,傑森就跟她一起上了徐浪軒的車。
“他是誰?”徐浪軒看到傑森,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是我的保鏢。”明姿畫坐在車後座上,十分淡定地介紹道。
跟徐浪軒這種人一起吃飯,她還是帶上保鏢一起比較可靠,否則徐浪軒若是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下手,她可是防不勝防。
“哦,原來是明姐的保鏢啊,幸會幸會!”徐浪軒微微眯眼,主動伸手跟傑森交握。
傑森隻是稍微使力,他便痛的齜牙咧嘴的。
不過在對上明姿畫懷疑的目光時,他立即強撐起一抹微笑,接著便迅速走到前麵去開車了。
明姿畫暗自給傑森比劃了一個手勢,在他耳邊誇讚:“做得好!”
傑森也回了她一個眼神,對徐浪軒充滿了不屑。
兩人相視一笑。
一路上,徐浪軒一邊開車,一邊沒話題找話題跟他們聊。
明姿畫跟傑森都不怎麼想理會他,就用英文交流了起來。
徐浪軒不學無術,隻知道玩女人,哪裏懂什麼英文。
雖然他努力再聽了,可什麼也沒有聽懂,心中暗自著急。
終於,在將近一個時的車程後,來到他早已預定好的酒店。
服務生引領著他們進去。
推開包廂的門,明姿畫跟徐浪軒一道走進去,傑森在身後護衛著明姿畫。
明姿畫走進包廂,這才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人。
這人她並不陌生,正是徐浪軒跟司絕琛的母親——李焉嵐。
“明姐,好久不見了,請坐!”李焉嵐對她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不僅朝她禮貌的笑,還客客氣氣地將她領到上位上坐下。
明姿畫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女人,真的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刁鑽蠻狠的前婆婆李焉嵐嗎?
要知道李焉嵐以前可從未給過她這麼好的臉色,就算得知了她的身份,也是一副疏離又冷淡的態度,看都懶得多看她一眼的。
可是今她的模樣跟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服務生見人到齊了,很快給他們上菜。
這倆母子輪番敬她,話客套又恭敬。
明姿畫還從未享受過李焉嵐把自己當成上賓的感覺。
看來並不是老太太脾氣真的有多硬,隻是以前她沒抓住她的軟肋。
以前她都是以司絕琛的女人的身份,跟李焉嵐打交道,李焉嵐從未真正把她放在眼裏過。
其實原因很簡單,她對司絕琛這個大兒子本來就不上心,大兒子的女人她自然就百般挑刺跟不滿。
這股怒氣跟怨氣,多半也跟司絕琛有關。
但是現在不同了,她現在跟她心愛的兒子徐浪軒同坐一條船上。
明姿畫即將要在司氏股東大會上投票,公開支持她的兒子徐浪軒。
李焉嵐又是一個格外護子的母親,兒子就是她的心頭肉啊。
她現在為了徐浪軒能夠成功坐上司氏總裁的位置,將她大兒子司絕琛給擠走,豈不是要給她好臉色看,把她給哄開心了嘛。
所以即便心裏有多不喜歡,多不情願,李焉嵐表麵上還是做出一副跟明姿畫關係很熟絡,很親切友好的樣子。
明姿畫頓時就覺得格外有意思了起來。
原來李焉嵐也是可以為了自己兒子,跟她不喜歡的女人妥協的。
隻是這個兒子不是司絕琛而已。
若是換做徐浪軒,一切都另當別論了。
席間,李焉嵐在明姿畫麵前,一直不停地誇兒子徐浪軒,還為了徐浪軒多次給明姿畫敬酒。
明姿畫表麵上不動聲色的,心裏卻多了幾分的鄙夷。
這老太太還真是夠偏心的!
作為長輩,她的尊嚴跟底線也就不過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