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禹緩緩的點點頭,長老會在家主違反家規之時,有臨駕於家主之上的權力,墨禹隻能接受責罰。墨然又說道,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向你宣布。記住,是宣布,不是請示,這件事經過長老會和大多數骨幹商量通過,而你雖然是家主,但由於你觸犯家規,所以長老會將暫時剝奪你的權利,直到你接受處罰為止。在此期間,由長老會掌管一切事物。”可以說,長老會才是墨家權利金字塔的頂端。
墨然轉頭看向墨青,墨青會意,拿出一塊橢圓形的黑色令牌。這令牌為祖先令牌,傳承墨家數百年,代表了墨家的最高權力,一直由長老會保管,必須得到長老會四位長老首肯,才可以使用。這塊令牌隻有在對家族中重大事件作出最終裁決時才會使用,一旦見此令牌,就算是家主都沒有權利反對。
墨青手舉令牌說道:“墨禹四子墨離,名為墨家後裔,實則無先天靈力,身為墨家子孫,卻如此辱沒墨家的威名,故經長老會和家族眾人商議後決定:倘若三個月後的啟靈儀式上,墨離依然沒有可被感知的靈力波動,將被逐出墨家。墨家從此不再承認其靈武者血統,也不會與其有任何來往!”
這幾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墨禹一家人頭頂炸響。唯獨墨離低著頭,沒有人看得見他現在的表情,這個要被他們像狗一樣趕出去的孩子是什麼表情,誰又會在乎呢?
墨禹和紫涵的臉色異常難看,他們已經不在乎讓幾位長老看出他們的憤怒了。墨禹剛剛服下一些療傷藥,而此刻極度的憤怒讓他的傷勢險些壓製不住。
墨渠聽到這消息後吃驚非小,但隨即驚訝便被憤怒和不解取代,他質問墨青:“墨青長老,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居然還動用了二十年不曾用過的墨家祖先令牌,為什麼沒有事先通知我?你們所謂的經過商議我怎麼會毫不知情?此事非同小可,怎麼能這麼輕易就定奪了?”
墨青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墨然搶先說道:“為誰麼你不知道?這得問你自己!不在長老院中和我們一起商量此事,卻一個人跑到這裏不知道有什麼目的。這也就罷了,兩位幹部私鬥你居然任由事態發展致使家主受傷。憑你的所作所為,有什麼資格不滿的?”
墨渠勃然大怒,他瞪著墨然,剛想反駁,卻聽見一直沒有說話的墨廈開口道:“祖先令牌在此,你難道還想違背祖先意誌嗎?有我們四位長老同意,這令牌就可以生效,你反對也是無用。墨禹紫涵,我知道你們也不會同意,但是事到如今,你們反對就是與整個墨家為敵,至墨家的偌大家業於不顧,這後果可不是你們承受得起的!”
墨渠無言以對,他回頭看向墨禹夫婦二人,墨禹一直鐵青著臉不說話,而一旁的紫涵卻沒有沉默。
紫涵今天的怒火可謂是到了極點,先有墨幽出言不遜,再有長老會落井下石,一切的矛頭都指向隻有六歲的墨離,她身為母親,早就忍無可忍,她怒聲道:“幾位長老,離兒是否為墨家後裔請不要妄加揣測,如果族中有人懷疑我兒的身世,盡管衝我和禹哥來,我們奉陪到底,但是請不要牽扯我的孩子。沒錯,離兒確實沒有靈力,但是他今年才六歲,如果你們要逐他出族,讓他流落街頭,不是等於置他於死地嗎?我知道你們是為了家族的聲譽,祖先令牌也是令出必隨。但是保住聲譽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要做得這麼絕!”
墨青冷笑一聲:“哦?紫涵夫人說辦法有很多,那麼我倒是願洗耳恭聽,夫人有什麼好辦法呢?”
紫涵看出墨青對自己的話不屑一顧,但是她麵對的畢竟是長老會的大長老,此刻也不好撕破臉皮,隻好強壓怒火說道:“墨家可以不讓這個孩子參與族中的大小事務、不給他職位、甚至可以不讓他進族譜,但是,在他成年之前絕不能趕他出去。你們可以不在乎他,但我是他的母親,我必須要撫養他長大。隻要讓他留下,別的我都可以接受。”紫涵是個要強的女人,但是此刻為了留下墨離,也隻能選擇退讓。
墨青聽後,出人意料地笑了起來,那笑聲聽起來充滿了諷刺和不屑,笑罷多時,他才開口道:“夫人可是說笑啦,既然已經不是墨家的人,怎麼可能再讓他留在府中呢?隻有他被家族出名,他有無靈力、他是誰的孩子才能與我們無關;否則,他留在府中一天,外人就會對我們非議一天,你想讓他留下,恕老朽不能從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