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一個瞬身,飛下台,眨眼就行至他身後,一把將他抓起,帶回台上扔至眾人麵前。
“今日我就要將這孽障杖刑二十大板示眾,以訓誡此間學員。”
說完,上來兩個手持棍杖的教習。
“你敢打我?我可是瞳術者,是赤火宗的族人,你區區一介凡人也敢打我?”
樊炎此刻心內愈加害怕,卻仍拿出跋扈的聲勢。
“打!”
張狂氣紅了眼,一把搶過教習手裏的棍杖,腳將樊炎踩趴在地,對準他臀部狠狠抽打。
二十棍杖,棍棍狠厲,直打得樊炎不省人事,臀處也已是血肉模糊。
有人看得麵目凝皺,此刻卻不敢多言。
......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十安郡裏赤火宗旁支家的門府裏,雜役模樣的人神色慌張的向一婦人稟告著。
“莫要驚慌,何事大驚小怪?”
那婦人行走間扭擺著腰臀,火紅色的瞳孔更襯托出妖豔,她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對驚慌的雜役詢問。
“是少爺回來了。”
“喲!是炎兒回來啦?”婦人聽見兒子回府,喜上眉梢。“這可是好事阿,你瞎咋呼什麼,我這就去迎接我那寶貝兒子去。”說著,抑製不住興奮要往外走。
“可......可少爺是被抬回來的。”
“你說什麼!抬回來?”喜樂從婦人眉梢降下,取而代之的是欲要探知的急切。
婦人步伐匆匆趕到門外,見得自己的寶貝兒子竟是趴在擔架上被抬回來的,臀處皆是血糜,瞬時失聲痛哭!
“是誰!究竟是誰把我的炎兒打成這般模樣......”
“回夫人,是......是浩然學院的院長,張狂。”
“張狂......好你個張狂,我要將其碎屍萬段!”
婦人眼裏掛著心疼的淚水,恨意湧上心頭,咬牙切齒的擠出這句話。
......
“夫人,夫人,切不可魯莽行事。炎兒的事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可咱得先了解情況,再做應對才是啊。”
“這情況還不夠明顯嗎?肉都被他打爛了!滾開!你就是個窩囊廢,把我的赤炎劍拿來,你不去,我去!”
“萬萬不可啊夫人,那張狂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但若就此打到學院裏去,怕是上頭的人不會用好眼光看咱們。”
婦人氣得極了,一把將他推開。
“我呸!狗屁上頭,我堂堂赤炎一脈的三小姐,下嫁於你這個旁支末流的窩囊廢,現在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十安郡裏,自己兒子還要被一介凡人屈打,我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現在你還要勸我莫要報複,你還算不算得上是個男人?”
“紅狄,那張狂我自然不會讓他好過!他竟敢打我樊融的兒子,我必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可咱這十安郡裏的情況特殊,現在塵宗的那群凡人們在各處鬧得厲害,咱們這又是凡人主權的郡,何不暫且忍讓,借此由頭把浩然學院的權分來,如此,以後的賬再與他張狂慢慢算。”
樊融眼睛裏露出的是狠辣陰冷的光,像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蟒蛇。
“你也就這點出息!”
紅狄冷笑著,雖還為孩子的事憤怒不已,但她知道她丈夫說的辦法的確更為妥當,這樣更能讓張狂那廝苦痛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