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我姓魏,叫魏梨芝……我父親是魏烈。”
這幾日錦繡正惱怒魏烈陷害蘇府,隻是沒想到梨芝這樣天真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女兒,記得梨芝是被收養的,莫非魏烈是他的親生父親,“那你的養父呢?”
“魏大人就是我的養父,父親淨了身又怎麼會有女兒呢?”梨芝羞赧地開口。
錦繡剛剛有些糊塗,總覺得梨芝的養父是玉春堂的掌櫃,這才問出了這番話,現在細細回想,梨芝的衣著談吐絕不是一個掌櫃家女兒該有的氣度。也難怪威虎大將軍會給她這樣的麵子,沒想到魏烈這權臣對收養的女兒卻這般用心,教出了這樣一副天真爛漫的性子。
也許魏烈在世人眼中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但在一個女兒的心中他隻是那個能夠為她遮風避雨的平凡人。
錦繡雖不喜魏大人但卻不想失去梨芝這個朋友,便握住了梨芝冰涼的手,道“我不知道什麼魏大人之類的東西,我隻知道魏烈是梨芝你的父親。”
梨芝眼中淚霧氤氳,一把擁住錦繡,垂下了頭道“謝謝你,繡繡。”
兩人說了一會子話錦繡便派人送了梨芝回將軍府,自己則在院子裏這聞聞,那看看,花木本就可入藥,若搭配得當,療效奇佳,錦繡好久沒來園子裏逛逛了,今日正好研究研究這藥理……
晚上似錦回來了,帶了話給錦繡來,說是郝先生讓表哥去學堂。
“繡姐姐,今日先生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錦繡深吸一口氣,咳嗽一聲,道“我借遠房表哥之名向郝先生提出了來學堂上課。”
似錦聽了一拍桌子嚇了錦繡一跳,“你怎麼這般亂來,母親非扒了你的批不可。”看著程似錦在屋內走來走去,埋頭苦思的樣子,錦繡橫下心來,“晚上我就去向母親稟明了此事,郝先生已經應下,學堂的事是逃不掉的,不過是一頓打而已。”
“你傻呀,母親若是像郝先生稱你病了,送去江南修養,無法入學可怎麼好?”程似錦回頭沒好氣地道。
“錦弟,我一個人在家無所事事,上次我頂替你入學,這是你也一定要幫我。”錦繡見此法不通,向程似錦耍橫道。
程似錦隻覺得頭上都被她氣得冒黑煙了,憤憤道,“為今之計,隻有我先向先生稱你病了,過幾日再來學堂,你寫了信叫人送去江南給父親,父親不是頑固之人,若是你能求得他向母親開口,倒還是有一線希望。”
錦繡聽了這話破涕為笑,一溜煙地就坐上在了書桌前,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又將紙熏了香,這才叫人快馬加鞭地送過去。
“看來還得在家多呆一陣子了。”錦繡無比惋惜地仰天長歎。
“那倒未必,前年明勳哥哥曾說過入秋了要比賽打馬球,可一直沒比賽,今年倒是決定擇日不如撞日,日子就定在這幾天,你若是閑來無事,給我們助助威倒是很不錯的。”程似錦看著她沒心沒肺地又要鬧著玩,十分無奈。
打馬球近年在京城十分盛行,兩隊人馬各自十三人,分別騎馬鞠球,規則簡單哪一隊進球多便獲勝。雖說聽起來簡單,但考驗著參賽人的控馬力、臂力、平衡力,一場比賽下來也絕非易事。
“哦?沒想到明勳哥哥還記得,那我定要來看。”
“今年我們新生也組隊了,和明勳哥哥打比賽,姐你站哪邊?”
錦繡眼睛睜大好似不相信一般,一臉嚴肅“自然是明勳哥哥那邊,有樹理哥哥在,怎麼會輸。”
程似錦沒想到繡姐兒這樣踩他的臉,氣急“我們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