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還得背著世子才能談論?說來聽聽。”繡姐兒本能地覺得是趙樹理搗了亂,頓時來了興致。
“前些日子豫王在背後參了魏大人一本,說魏大人豢養胡人,可不知如何叫魏大人知道了。昨日早朝魏大人向陛下提出豫王理應納妃之事,豫王反對直接和魏大人在朝堂上爭辯了起來。”
繡姐兒噗嗤笑了出來,唇瓣顫抖可愛得很,“接著說,”繡姐兒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叫錦哥兒先停了下來,喚了秋琦去廚房端一碟瓜子來,吃著剝殼後的瓜子示意錦哥兒接著說。
似錦看著繡姐兒跟聽戲似的隻覺好笑,“魏大人一會子說兵曹大人嫡長女賢惠,一會子說法曹大人嫡次女貌美,氣得豫王臉色發紅。你猜魏大人接著說了什麼”
繡姐兒不滿地嘟著嘴唇,“我怎麼知道,快些說來聽聽。”
“豫王您別激動,雖說這姑娘貌美如花您這臉紅得也忒快了點,這兩位姑娘的父親可還在大殿上呢,”錦哥兒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笑得顫抖,“豫王的臉色刷地就從紅色變成了黑色。”
“若是秦世子知道此事不知得氣成什麼樣了。”
這榕院裏的兩位正笑著,豫王世子府卻出乎人們的意料也是一片祥和。
書齋內,豫王正與秦世子對坐,“玄光此事辦得不錯,如今朝堂皆以為我豫王府與魏大人有了隔閡,往後要辦起事來方便了不少。”
“還是父親演得妙,這招將計就計的確讓朝堂內的所有人都以為豫王府與魏大人有了隔閡,這樣一來往後辦事就方便多了。”
豫王捋了捋美髯,“當初我與魏大人密謀,本就有意將來自邊關的隊伍中的不滿魏大人胡人除去,並借此將事情抖露出來迷惑聖上,沒想到還有人得知此事提前捅了出來,幸虧與原計劃相差無異,否則倒是不好收場。”
“兒臣已派了三隊人馬去查當初來救下那胡人的黑衣人的出處,隻是如今仍未有消息。”
“此事不急,既然京中有此等勢力遲早是要暴露出來的,注意些便是了。”
“兒臣明白,父親將來事成可還是要先拿程國公府開刀?”秦玄光自己也不知怎地就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這龍椅坐不坐得穩就看程國公府處理地怎麼樣了,你說我要怎麼做?”程國公陪先帝打天下,為人又耿直,在朝中說一句話便可動搖了滿朝文武大臣的心,出掉程國公府一早就是在算計之內的,豫王倒是有些奇怪兒子為何替程國公府說了話。
“兒臣隻是覺得雖然程老爺子的兒子如今為官的兩人雖並沒有到國之棟梁的地步,但也還是不錯的,而程大爺之子與程三爺之子倒是有些能耐,將來若是能用上也是一大助力。”秦玄光口頭上雖這樣說著,實則自己也是有些不明白原由的。
“此事日後再商議,若是程老爺子將來想通了,程府不動也可。趙家公子與侯府議親之事如何了?”
“聽說侯爺那日見了您倒真是乖巧地聽了您的話,允了侯府夫人去與沈夫人結交,沈夫人那邊也並未反對,隻是聽說趙家公子還沒應允,卻也沒說不應允。”
“趙家公子是有些倔強的,不過既然未曾拒絕想來再過些日子這門親事也是板上釘釘了,如今隻等好消息了。”
秦玄光不知怎的並不覺得此事如父親說地這般簡單,他派人打聽回來的消息說趙家公子每日起床後都畫了一女子,看著他和程府五姑娘的關係,原本以為畫中之人會是程錦繡,卻聽探子回稟說與五姑娘長相相異,此女究竟是誰他如今仍為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