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似錦在軍中藏了起來,這邊關內不知道有多少魏烈和豫王府的人,錦繡不敢與似錦接觸,隻能十天半個月假借檢閱士兵鬥誌時遠遠地看著似錦。
這些日子和侉夷也小打了幾仗,侉夷主將仍未出現,錦繡隻覺事情有些不尋常,便派了探子去侉夷那邊看看,卻聽見彙報的人說,多日娜·賽提在開戰前就不知去向了,近日才在族人裏麵露麵,而幾位侉夷主將都不在侉夷內部,不過侉夷所有兵力都在侉夷兵營裏,並沒有聽說有軍隊離開侉夷的消息。
錦繡琢磨了半宿也沒想出個名堂來,不過這幾場戰爭中,似錦拋頭露麵的機會不少,錦繡有些擔心李興誌認出他來。
果真不出所料,這事遲早要捅破的。
剛剛又打贏了一場戰役,正在擺慶功宴,李興誌是個好熱鬧的,他搖搖晃晃地提著一壇酒給將士們敬酒,一句接著一句的“喝喝喝”讓李興誌頭重腳輕了。
“這次戰役打得漂漂……漂亮,”還沒說完李興誌就打了一個酒嗝,“我敬…敬你們。”
“李公子,這酒你得敬那邊的那位,那小子威武著呢,一個人幹掉了好幾個侉夷漢子。”
李興誌看過去隻覺得有好幾個人影,慢悠悠地晃了過去,李興誌伸出一個手指頭指著似錦數來數去道,“你,你,你做什麼要假扮我兄弟似錦,你們仨想幹什麼。”
錦繡聽下人說李興誌去慶功宴了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這家夥竟然喝酒喝多了把似錦看成了三個,再說下去指不定要說漏嘴了,錦繡一個刀劈就把李興誌放倒了。
將李興誌交給下人拖到房內,錦繡打著馬虎眼“大家繼續喝,繼續喝。”又向似錦做了個手勢。確定今日這混亂的局麵不會有人發現似錦這才往錦繡的院子裏去了。
李興誌被錦繡粗魯地灌下好幾杯醒酒湯,等了好一會子才悠悠轉醒。
“錦繡?我怎麼在這裏,不是在喝酒嗎?”李興誌揉著自己的額頭,很是奇怪,“你知道嗎,我剛剛看見了三個和似錦長得很相似的人呢。”
見錦繡沒有回答他,李興誌這才抬頭,這一抬頭就嚇了一大跳,“似錦?你怎麼到這裏了。”
簡要地和李興誌解釋了一番,屋子內就一片沉寂了,錦繡等著李興誌的回答,是揭發還是站在他們這邊,幫著瞞下似錦呢?
“我們是兄弟,我自然站在你們這邊。”說完李興誌便伸出來一隻手,錦繡和似錦默契地與他擊掌。
李興誌現在還是有些暈暈乎乎地,酒的後勁太大,和他們說了幾句便又倒頭睡下了。
趙樹理看見兩人出來,心想應該是解決了,“似錦悄悄從後門離開罷,將士們應該還在喝,趁亂混進去就可。”
錦繡跟著趙樹理去了另一間房。
“蘇大人這幾日費了不少心,又四處奔走,蘇大人的同僚也說了不少話,衛尉寺程大人已經官複原職了,程三爺因為出家,此事並未波及到,陛下也覺得有愧,此事也算是大事化小了。”
錦繡並不相信趙樹理口中的“陛下有愧”,隻怕是他們趙府與魏烈對上了,這才使陛下鬆了口的。隻是日後趙家也得加倍小心了,錦繡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魏烈原本並沒有急著對付程國公府,隻是世子秦玄光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趁他羽翼未豐之時早日解決了程家這個心腹大患才是明智之舉。
秦玄光這幾日心急如焚,程三奶奶去了哪裏他怎麼都找不出來,他不知如何向那姑娘交代,有些後悔不該與趙樹理較量,耽誤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