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測風雲,說下雨就下雨,我和薇隻能到山腰的破廟躲雨。
剛生火,便聽到有低喃的聲音。我便抽出劍,向發出聲音的草堆走去,撥開草,發現裏麵躺著一個被打昏的人。
扳過身體,才發現這不就是客棧的那名男子麼?身上全是刀傷,臉上赫然有幾道新致的刀傷。
沒有辦法,我們隻能將他帶回陽城的客棧。路上我一直想,他身上這麼多刀傷,可是破廟卻沒有打鬥的痕跡。
我避開人群帶著他從後門進去的,替他包紮好傷口,他便醒了。
他隻是警惕的看著坐在床邊手裏端著藥的薇,和站在桌前收拾東西的我。
“有人來了。”我猛地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神。我帶著他,從窗外翻了出去,身體貼在屋頂的瓦片上。
人走後再帶著他折回到屋子裏麵說到:“薇換男裝,收拾東西,換地方。”說完也遞了剛買的適合他穿的男裝,意識他換上。
從頭到尾,我們誰都沒有說話,而是大大方方的來到陽城最大的妓院。
第二天,我們聽到一個驚人的消息,使得他開始按捺不住:昨日牢中大火,楊將軍一家同牢中所有囚犯,無一生還。
我們好不容易將他救回來,便不忍心看著他死,就在他喝的水裏下了軟骨散。
他的苦苦哀求,還信誓旦旦說不惹事,更不會連累我們,薇不忍心就將解藥給了他。
等我們到達燒焦的牢房時候,我硬是按住了他,讓他遠遠的觀望,不許靠近。
我知道他想好生的安葬他父母,那也必須在人潮散去後。
人群散盡後,我們卻見到一群人訓練有素的人,打暈了看守的人,將楊將軍和他的家屬一共三十多具屍體移走,連身旁的男子也皺著眉。
我們安靜的跟隨著這隊人,看著他們將屍體埋在山腰上,但是並沒有立碑。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薇意識我看,我真是歎息:無巧不成書,不是鈥青是誰。
隻見他支退了所有的人,隻是對著墳歎息。
而後見到另一個人走到他麵前,又是那個樣貌平平,但雙眼卻袒露著敏銳,去陽城送密信的男子。
隻見他們低聲的談論著“人不見了?”
“我引開追殺的人,回到破廟,人就不見了。”
見鈥青對著墳狠狠的說了一句:“楊老弟,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接著對身旁的人命令到“去,加派人手一定要先他們找到他。”
在我們都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卻重重的說道,似乎是說給我們聽的:“遠離京都這是非之地。”
見鈥青走後,我和薇看著身旁的這個男子對著墳跪著磕了三個頭。
我沒讓他久留,隨即淡淡的說到:“此地不宜久留,現在也不是悲傷的時候。”便拉他走了。
回到妓院的房間,都在各自搗鼓著,誰都沒有說話。
“你的身子也好了,我和薇明天便會啟程去京都。”我冷冷的聲音響起,使得原本沒溫度的房間更顯沉重。
見他們都不說話,我端著搗鼓好的藥水走到那個男子身後問道:“你知道暗統?”隻見他身子一震,抬起他深邃的眼睛看著我。
我才明了原來他知道是暗統做的。
於是我直視他說到:“我打算帶你一起上路。”頓了頓繼續說到:“但是你這個樣子肯定是走不了的。”說完便把藥水抹在他的頭發上。
第二天一早,我和薇來到他的房間。看著他滿頭的銀絲如雪,我拿起頭繩,簡單的將他的發困住,小心的處理了他臉上的傷口。
現在的他,滿頭銀發,臉上的傷口完全抹殺了他原本帥氣的臉蛋,應該不會輕易被人認出。
“我叫若胭,她是我孿生姐姐若薇。”我淡淡的說到。
“從此我叫若離。”他眼裏全是恨,再看不到他陽光般的容顏。
薇接著我們的話說:“師傅仙逝,離師兄便同我們一起出山。”
三個人一路騎著馬拉風的很:一個白衣黑發,才貌雙絕,驚才風逸;另一個黑衣白發,樣貌醜陋,眼神深邃中帶著無情;跟著一個身著一襲大紅絲裙,見之忘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