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薇都是驚恐的對視一眼,這位大人就是前幾日請我上門診治的唐大人。
見他挽著一個年齡大致三十左右的女子,這女子肌膚微豐,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確是一身病態,我便想起了紅樓中:“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
我和薇驚恐的並不是她一身病態,而是我和薇有著同她,八、九分相似的一張臉蛋。坐在一旁的離也是帶著驚訝的神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姐姐。
眼底掃過一群人,太子、睿王爺、肅王、謹王、連同王太師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來我這身子的身份她們都已經查的很清楚,這鴻門宴是為我們擺下的。
“這是我賤內。”接著聽到這位中堂大人歎息一聲說道:“四年前吾內人攜吾的一對孿生女兒去寺廟上香,誰知半路遇上賊匪,吾的孿生女兒跌落瀑布,下落不明,從此吾內人便神誌不清,天天喚著女兒的名字。”
“哎……唐大人不要傷神才是。”王太師接話,對著睿王爺說道:“聽說睿王的故友醫仙霍緦邈有傳人,何不喚她來診治看看。”
接著全場的目光都鎖定在我身上,我依舊是低頭玩弄著酒杯,喝著酒杯的美酒,一絲不亂,但是薇坐在我身邊就有一絲的不知所措。
片刻便聽到睿王爺道:“那就有勞若胭姑娘就幫唐夫人看看吧。”這簡單的一句話,聽是詢問,實是命令。
於是我站起來說了一聲:“是。”
心裏卻念道:前幾日在你府上,你若是想認,我會覺得你可能還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當真是把我們當做你的政治棋子呀。無論他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我是絕對的排斥他這種強迫我必須承認他是我父親的做法。
全場又開始低語,“原來她是女子。”
“那她和那名舞姬是中唐大人的女兒。”
……
我一臉笑如花的走到他身邊淡淡的說到:“堂堂一品中堂夫人的的馬車都有劫匪敢搶,看來這劫匪不一般呐,不知大人的女兒可是找到?”
全場人聽到我的話,都是錯愕。我看著這位中堂大人,臉色不善。
我用手探上婦人的脈,我驚愕的抬頭對上中堂大人的詢問的眼光。
我不知是這位大人是戲演的逼真,還是他真的不知道。若是他真的不知道,那麼這唐府定有位地位牢固的中堂夫人。
我正思量著,薇不知道何時走到我身邊,給了我一個詢問的眼神,我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映。
便看著婦人顫抖的手摸上薇的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薇。她柔聲的喚起兩個名字:“思言?思語?”似乎是想到什麼,手迅速的摸出了薇藏在衣領處的金鎖,鎖上赫然刻著‘思言’兩個字。
她回頭對著她丈夫說到:“老爺,我說了她們不會死了,她們不會離開我的。”
接著她慢慢的走到我麵前,伸手向我的頸間摸來。
我抓住她的手,止住她的動作,冷冷的說:“夫人是認錯人了,民女並不是您下落不明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