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瀟然都是親自來唐府接我出門,天天騎馬兒帶我來到京都出名的酒樓,我點的全是招牌菜,可是每樣隻吃幾口;
我看中一個酒樓,原因之一這裏離我買的小居不算遠;但是最主要的是因為酒樓後麵是一條小溪流,小溪流是從不遠處的山林中流下來的。我要找的就是這樣的山林,容易隱藏、逃生、更重要的是容易隱蔽於市。
我含笑的對著然說笑道:“我就要這家酒樓。”
第二日,我便請人開始重新粉飾這個三層樓的酒樓,我讓他們在酒樓中央立了一個五尺高的台子;第三日,我便開始請廚師,親自上手教他們如何改進菜味,甚至教他們一些他們從來不知道的菜色;第四日,便請管家和下人。
若離和薇一回來,我便帶他們來到這裏。我借故讓薇教廚師一些甜點和湯,其實是支開她。
我見了若離帶回來的人,我很滿意。我挑了一名身材好,叫玉瑤的女子給薇,讓薇教她一段彩帶舞。其他的我都將他們散送到酒樓,以及附近的地方,每到晚上我讓他們在林子中集合。我當然是無法親自去訓練,隻能讓若離去。
在開張前幾****便讓人將:三年前那名舞姬會為新開張的聽雨樓舞一段彩帶舞。這個消息傳了出去,才兩日,京都沸沸揚揚的談論著這個事情。
我和薇則坐在唐府的偏院喝茶,若離則是到處忙碌。
今日聽雨樓正式開張,可謂是絡繹不絕。
我推開雅間的門:看著坐在裏麵的肅王和瀟然,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我笑了,走到瀟然身邊坐下說到:“真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情形。”
“也是,但是你的雅間比較特別。”瀟然好笑的說到。
若離走進來,在我耳邊說了幾句話,我嘴角含笑說到:“既是貴客,不如請他們一同進來。”
“到底是唐姑娘設計,就是同別的酒樓不一樣。”門口響起了瀟寒爽朗的聲音,於是我起身向寒親王和藍將軍行禮。
“三年前,我同哥哥都不在京都,不能目睹那姑娘的驚人舞技,不知今日是否能一飽眼福?”瀟藍定定的看著我似笑非笑的問道。
我也抱著疑問的眼神看向師兄,他隻是一臉無辜的搖頭,因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開始了。”我推開了窗戶,看著下麵五尺的高台上。
一個妖嬈的身影在紅色絲帶的旋轉下,台下的看客都舍不得挪開視線,沒人敢大聲的說話,怕驚擾到台上舞動的身影……
當舞姿停止,才看得清楚是一名十五歲左右的女子鵝蛋臉,一雙大眼黑溜溜的靈動之極。一身紫色貼身舞衣完美的體現婀娜多姿的身段,赤腳立在台上,向眾人屈膝便退了下去,讓人意猶未盡。
我們回到桌上,半響沒人開口說一句話。我喝了一杯酒淡淡的念道:“嫋嫋娜娜,長絲輕舞,數不盡風情。娉娉婷婷,旋舞緊衫,獨舞醉芙蓉。”
“婀娜多姿,隻可惜舞步有些生硬,遠不如若薇姑娘。”肅王冷冷的聲音歎道。
“那是當然,她才學十幾天,當然不能和姐姐比。”我調侃道:“肅王倒是對吾姐觀察細微。”
見他臉色微變,一瞬間便淡淡的笑道:“九月初三,你們也快十五歲行笄禮,就是待嫁之人。”
“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這詩句全是欣喜之意,但是從我口中念出的全是淒涼之意。
門被輕敲再推開,見薇一臉愁容的走進來,後麵跟著的橙兒,臉上紅腫。見屋裏還有旁人,先是一陣驚訝,接著屈膝便行禮,再落座。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何事,隻是沒人過問。我站起身走到橙兒麵前,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洛兒,帶你姐姐下去擦些藥。”
我查過他們的身份很單純,並無背景。
橙兒和洛兒跟著我也有十幾天了,我們的身份早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橙兒甩開洛兒的手,走到瀟然麵前跪下說到:“謹王殿下應該好生對我們家小姐才是,怎麼能看著小姐受他人欺負。”
薇看著橙兒這一舉動,愣了半會便嗬斥到:“橙兒,你先出去。”
我扶起橙兒,意識她下去,便坐在薇身旁坐下調侃道:“這麼多年沒見你生氣,原來你也是會生氣的呀。”
“我沒……”我冷冷打斷她的話:“我知道。”對著一旁的若離說到:“師兄,你也別住唐府了,免得遭人言語。”
我說完,起身就走。
手臂一緊,回頭對上薇的皺著眉的臉。“胭兒,我不要你管。”
我淡淡的笑道:“那我還就管定了。”
她看著我不說話,但是依舊拉著我的手,我歎了一口氣說:“姐姐,你該好好去逛逛京都,爹過些日子快生辰了,你去挑三分禮物吧。”我拉著她走到若離身邊說到:“師兄陪薇一起去好了。”說完給了她一包銀子,她還是不肯放手。
我扶上薇的微涼的手,繼續說:“我知道怎麼做對娘、對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