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皇上的行宮時,看著所有人都緊緊張張,殿門是緊閉的,外麵站著太子、肅王、一幹大臣、就連太後都皺著眉來回的踱步。
一旁的小宮女悄悄的對我說:“剛剛皇上在山莊外隨遊,馬被驚了,而後墜馬重傷。”
見瀟寒立在門口,我走了過去被他擋下了。
我剛轉身就見全公公開門,神色慌張的對我說道:“若胭姑娘可是回來了,趕快進來。”
於是我隨著全公公進了房間,看著皇上躺在床上,睿王爺則是安坐在一旁的軟塌上,一旁的一位老太醫則是立在床沿。
我立即明白了,墜馬是假,延時才是真。
我立刻對對皇上說:“皇上,還是立即啟程回京才是上策。”
很快,皇上下旨回京。
正是因為所有人都不知道皇上的傷勢,這才使得黨派之爭日益嚴峻。瀟然失了右翼軍的兵權,使得太子的勢力遠遠強於肅王。
太子派係中:以王家為首,王皇後為尊。王慕槿王太師官居一品;嫡子王千沂,東澤將軍,手中二十萬東澤軍,一直駐紮在甘州;嫡女王千凝太子妃,二女則是我那哥哥唐思樺的大夫人。其次則是我父親唐淵,亦是官居一品,他的學識一直深受先皇的喜愛,這二人在朝中的派係可算是舉足輕重。
肅王派係中,自然是以瀟然為首,十五歲便封王,是唯一一個的手握兵權的皇子,也是唯一一個在朝中官兼多職的皇子;其次便是秦淩秦太傅。
對於我和薇,最開心的莫過於太子了,我的出現使得一直穩重慎密的瀟然方寸大亂,又失了一半兵權,而薇又讓一直中立的睿王爺二子瀟藍割舍不下。
這使得朝中上上下下中立的都開始傾向於太子,連肅王的黨係都開始內部動搖,大有人保持觀望態度。
而我一直認為,大權仍掌握在皇上手中。皇上的這計劃不僅可以削弱朝中黨派之爭,還能鞏固皇權。
回京後的第二日,我最後一次同皇上和睿王爺講解了手術的過程,這過程中瀟寒也在場。皇上和睿王爺倒是不驚訝了,瀟寒的嘴巴都變成O形。
我檢查了我所需的所有工具,睿王爺坐在屏障外麵。房間內,瀟寒一直隨在我身旁。估計是睿王爺不放心,我到是樂意有個幫手擦汗。
我喂皇上喝了麻醉藥,躺在手術床上。
兩刻鍾後,我拿出一塊白布,布上有個三寸半徑的洞。我將他蓋在皇上身上,對著一旁的瀟寒說到:“開始了。”
我摸準了位子,拿出一把刀,使得瀟寒無比的緊張看著我下刀,他的手都握在了掛在身側的佩劍上。
我也不可能無視他,“寒王,你這般緊張,會使我有壓力。”
原本安靜的房間中,不時傳出我的命令,“剪刀”、“擦汗”……外間睿王爺也是不時的來回踱步。
半個時辰後,我端著切除的東西走出屏障,對著睿王爺點頭。這是我手術史上最仔細,上心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