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搶先答:“王子真是會說笑。她可是說你贏她,她隨你去漠北和親,贏和未輸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意思。”
我驚的轉頭看了看瀟然,當時確實隻是隨口說的。
瀟然並沒有讓漠煬答話,對著上位的皇上行禮道:“父皇,泱泱淄川乃是禮儀之國,怎麼可以送唐若胭這種女子去和親,有辱我淄川顏麵。”
我低著頭,不去瞧這一左一右的男子。心裏嘀咕著,要不是你瀟然,我怎麼會成這種女子。
漠煬定是又準備了一番說詞,對著皇上深深的行一大禮。
還沒等他開口,瀟然對著漠煬毫無客氣的說到:“三王子先是失信於人前,又陷我淄川於不義。敢問三王子,漠北此次前來和親又有幾分可信?”
一直沒說話的皇上這時才岔出一句:“然兒,不得無禮。”
權衡利弊後,漠煬謙遜的答道:“陛下,是小王不識禮節,還請陛下海涵。”
聽他說出了這話,懸在空中的心兒算是安了下來。要江山還是要美人,選後者的人,普天之下能有幾個?漠煬失了我,也不過是心痛幾日而已。
我便將手中的短匕,雙手奉上對著漠煬說到:“三王子如此貴重之禮,奴婢怯之不恭,還請三王子尋得此皓月短匕真正的主人。”
見他不收,我疑問的喚了一句三王子,他淡淡的一句:“送出去之禮,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此次前來,萬分榮幸。小王已經將漠真公主送到,希望淄川和漠北至此永世修好。”
事已至此,皇上是不能將若薇嫁於漠北了。她既不是漠煬口中的畫中女子,也不是淄川真正的公主,若是真將若薇嫁過去,便是再度挑來事端。
“朕將十一公主嫁於你。”
接著行了一個大禮說到:“謝陛下厚愛,小王有個不情之請,望國主成全。”
“喔?王子但說無妨。”
“貴國的十一公主和安國公主都非小王畫中女子,但請陛下收回成命。”看著他手掌貼於胸前,彎腰行了一個大禮:“我以尋得皓月短匕的主人,便是收了陛下和親之禮。”
有些人就是這樣,即便是他自己選擇放棄的東西,也要在這東西上按一個牢籠。因如此我便覺得雙手中的皓月短匕重了許多,這收也不是,給也不是。
想必這聯姻也是走走過場,四國紛爭,亂世梟雄,怎會有永世修好之理。雖是如此,但也能換來漠北和淄川幾十年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