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終了,於是我們便踏上了回帝都的官道之上。瀟然從不將我與他別的女人同乘一輛馬車,朱姠姠說那輛馬車軟榻太硬,瀟然顧著孩子,也就放她進了馬車。
馬車不慎跌了一下,朱姠姠捂著小腹,輕聲的喚了一句:“爺。”
瀟然瞧了一眼朱姠姠的小腹,卻當作無事之人回了一句:“何事?”
朱姠姠靠在瀟然的手臂上,嬌語的說到:“爺,不如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怕是瀟然因著我在場,這才沒將美人摟入懷裏回道:“父皇會賜名。”瀟然對著我一本正經的命令到:“馬車太擠,你去後麵的馬車。”
看著朱姠姠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抱著黑背便出了馬車。靠在軟榻上不久,瀟然便進了我的馬車。
“她一女子身懷六甲,王爺應該陪著她才是。”
瀟然坐於我身旁,帶笑的說:“莫不是胭兒吃味?”
“王爺說是便是,王爺說不是便不是。”
瀟然歎了一口氣:“胭兒,你要……”
“我懂你,也就是因為我太懂你。不就是害怕他腹中的孩子留在帝都保不住,才將她帶在身旁。”
他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再開口說出什麼。忽而趴在車上的黑背豎起耳朵,警覺的站了起來。馬兒一驚,瀟然皺眉跟著出了馬車,我隨在他身後。看著前方不遠處一匹黑衣死士,手中握著鋼刀,眼冒凶光,與前些日子遭遇到的死士如出一轍。
大隊人馬早在幾日之前便隨著皇上,返回帝都,身旁隻有瀟然府上的幾百侍衛。如今又是走的官道,誰還能有這膽量在官道之上,夜襲當朝皇子。
忽而身旁跳出六個暗影,瀟然微微抬手,暗影便護住瀟祈的馬車。看著前方的瀟然,手握莫如黑的赤胭劍,數仗遠的我都能感受到劍散出的熱量,使得周圍瞬時升溫。
我還沒見過瀟然動手,傳言瀟然的師傅南宮襲,號稱天下第一。今論天下,劍術、功夫乃至謀略與他不相上下的唯有一人,那就是冬臨的君王冬璃。
劍尖經胸腹間弧形向前為平穿劍,力達劍尖,前臂內旋,握劍一掃。見他停下動作,手握著劍,劍尖高不過膝,低不觸地。驀然看到圍著他的數十死士,一劍斃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