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風還留在原地,我便命令到:“將這裏收拾妥當,至於瀟景,處理幹淨了。此事關係重大,你親自去辦。”
“屬下這就去。”風看了一眼蠱轍,為難的說了一句:“隻是夫人,他……”
“事情自是有個輕重緩急,此人先交於我。”
瀟然稍稍一想便會回頭,此地不宜久留。我命心洛將他帶走,心洛雖然不理解,但是也不敢多問。
也不知這寒冷的初冬,為何會忽然下起了小雨。
茅屋內,升起了小火,我親自將蠱轍的傷口包紮好,給了他一顆解毒丸子。
“多謝夫人。”
我淺笑一聲說到:“公子無需謝我,我們之間隻存在交易。我從王爺手中將你救下,清了我欠你的人情之債。而我眼下醫你,定然是要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蠱轍皺緊了眉頭,仔細的將我審視了一遍。
“情誼這東西對我來說分文不值,所以公子不必沾親帶故的。”我別過頭:“我隻想知道,四年前在圍場一箭射殺我的那個銀麵女子是誰?”
他朗聲一笑:“好一個分文不值,果真是沒人能弄懂你。唐家上上下下遇難不見得你會挺身出來維護,倒是身邊這不值錢的下人,你倒是當個寶。”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情義這種東西,你也不一定比我懂。”
氣氛如緊繃的弦,稍稍一促動便會斷掉。蠱轍收起了嘲弄的話語,斬釘截鐵的說:“王千凝。”
聽到這個名字,我心裏不由的驚訝了幾許,居然是她。
我起身朝著門外而去:“就此一別,後會無期。”
他忙起身,抬手喊住我疑惑的問道:“你就不怕此話是假?”
我回頭嘴角之上定是掛著一個極漂亮的輕笑,“你就不怕我給你的是毒藥?”
不遠處的蠱轍有一絲的慌神,既而回了一個明了的笑:“我家主上,也是一直牽掛著夫人。”
我冷言一句:“那就請公子代為轉告:本婦身份低微,擔不起他冬臨王如此厚愛。”
我不再多留,將他驚訝的麵目拋在腦後。
茅屋的蠱轍看著我遠去的背影,皎潔一笑:“我們還會見麵的。”
他澆滅了火堆,人也消失在這深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