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著侍女的衣物奉著糖栗子到了淑媛閣門前,對著稟告的侍女說到:“謹王遣小人來探望安國公主,還勞煩這位姐姐通傳一聲。”
不時侍女便領我進了屋子,若薇退去了屋子的所有人,拉著我坐下:“藍,可好?”
我略微生氣的回道:“他那裏能不好,如今揚名立萬,封侯指日可待。”一邊打趣的說到:“這次他凱旋而歸,豈不是要喝你們的喜酒了?”
若薇皺眉的念道:“我隻是擔心,在這深宮高牆出不去了。”
“還有我在,我能讓你關在這無形的牢籠之中。”
若薇良久憋出一句:“我想這次不同。”
“若非是你自己不想出去……”話還沒說完,薇拍這我的手背低語道:“瀟祈有些時日尋我陪他下棋,隻是這棋盤之中說了些深意的言語。”
若薇抬頭盯緊我,極為認真的說了一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皺眉的含糊的問道:“他想讓你留在宮中?”
見她點頭之後,續兒搖頭道:“之前因著瀟藍身處戰場,他倒是安慰我無須擔心。而後變為:‘若是藍將軍有個意外,朕定會替他好好照顧你。’可是如今你知道大局已定,隻怕……”
若薇擔憂的像似自語的說到:“他不會放我出宮。”
我聽她三言兩語說的那叫一個簡潔,興許他們是發生了什麼,可是又有誰可以說的清楚。
我擔憂的問道:“你要妥協?”
“不。我絕不向他妥協,卻怕害了瀟藍。”
我笑了一句:“原來是有軟肋被他死死的掐在手中?怪不得倔強的你,也有退縮的一天。”
若薇眼冒亮光:“你這樣口氣,定是想到法子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可是……”
“淄川無論是奪回失地,還是攻破紅葉,靠的就是水軍。而如今萬俟侯重傷,淄川的水軍再失不得瀟藍。”我莞爾一笑:“我的好姐姐,千萬不能有一絲的猶豫,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你有什麼煩心事?”
“我倒是好得很,就是楊炎一家的死有些蹊蹺,我還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什麼蹊蹺?”
我思考再三輕聲的說:“認賊作父。”
她一愣也不追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