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狠狠一掌打在心橙頸脖上,心橙昏了過去,我低聲驚呼,捂住雙唇嚇得昏倒在地。
黑衣男子輕輕的拉開門,消失在夜色中。我起身將心橙扶到榻上躺好,隨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亭廊上一隊人舉著火把匆匆而過,我瞥了一眼黑衣人尾隨其後。我隨著他們來到一落院,見著剛剛舉著火把的大隊人馬與守衛詢問幾句。
而我遠遠的看清楚了門檻之上的青苔,輕輕的皺眉。黑衣人從側旁的矮牆跳了進去,我爬上一旁的高樹,院中石板路上都滿是青苔,並不像有人居住過的痕跡。看著黑衣男子謹慎的向前邁了一步,我掏出懷裏的飛鏢對著木屋擲出。
“諍”的一聲,黑衣男子來不及回頭,從漆黑的屋子裏衝出一隊手握長矛的士兵。我暗中看著門口的一隊綠衣侍衛皺眉的朝著另一方向而去。這些侍衛倒是不陌生,就是一直跟在三郎後麵的那瞧我不順眼的侍衛,白麵書生後麵的也有這樣的綠衣侍衛。
我跟去之前,回頭瞧了一眼黑衣漢子身負重傷的闖進一旁的林子,並不是我想要救他,而是若非如此,也尋不到真正的梁新龍,更或者說是三郎在哪?他到底是誰?
兩名綠衣侍衛,手握長矛擋住一個年紀尚輕的青衣男子:“梁大人,白大人吩咐過,大人不得踏出此庭院。”
“你們想關我到什麼時候?”
“屬下不敢,屬下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梁大人的安全。”
“我要見太子。”
“梁大人,太子爺若是召見自然會見。”
太子?難道是紅葉太子葉晨曦也在中都?還有這個梁新龍與其說是誠投,還不如說軟禁更貼切。
我回到屋子發現包袱有被人微微翻動過的跡象,不見了卻隻是一些創傷和止血藥。
幾日,三郎依舊沒有消息,而奇怪的是我在府中還是能出入自由,於是乎我倒是想去拜訪一下這位梁新龍。
僻靜的落院,前方忽來一聲:“擅闖此地者,殺無赦。”
一聲驚叫,聲音如此熟悉,不容皺眉,我擲出一枚利器擋住白芍的鐵劍。白芍就是一直跟在三郎身後的那個白麵書生。
我擋在心橙前麵,對著白麵書生問道:“白公子,傷我的人是否應該支會我一聲。”
白衣書生收起正經的模樣,笑意的看了我一眼回了一句:“既然是夫人的人,還請夫人看緊點,這是府上的禁地,任何人不得亂闖,包括夫人你。”
“禁地?那就不便打擾。”我瞟了一下梁新龍的院子,軟禁一個地形勘查官員倒不如說是另有所圖。
一個綠衣侍衛頭領帶著一隊綠衣侍衛來此莫名的叫囂說到:“我奉白大人之命來此搜查刺客。”
刺客,我奇怪的隻是:這遇刺一事已經過去有三日了,為何還要搜查。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心橙,看她手顫抖的合在一起,表情怪異非常,就立即猜到心橙定是用了我的藥救了那晚重傷的刺客。
聽到這麼囂張的侍衛,我攔住他問道:“三日之久,刺客怎還會留在府中,簡直可笑。”
“本官隻是奉命行事,你若是阻攔,就恕本官不客氣。”
頭領拔劍,身後一聲:“住手。”
白芍手持紙扇從侍衛後麵走出來:“府上各門庭並未見刺客出逃,這三日府上上上下下都搜了一個遍,唯獨你庭院沒搜,他身負重傷本官就不信,他還能消失了不成。”
“噢?你就不怕我去質問三郎?”
白芍大笑:“大將軍眼下不在城中,即便是他在也容不得你窩藏刺客一事。”
我冷眼問道:“白大人是不肯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