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然皺眉的站在門口環顧著屋子,視線落在我微閉雙目靠在熱氣彌漫的水池之中。
我起身拭幹了身子,穿了一件短炮子,坐於妝台,擦拭著滴水的頭發,問道:“怎麼去了一趟皇宮,回來連自己的屋子也不認識了?”
瀟然沒搭理我,對著門外的人命令到:“來人,換水,本王要沐浴。”
我疑惑的看著瀟然,對著進來的衣裳說到:“你先出去。”
走到水池旁,拉了一下一旁的木砸,水池原本的水嘩嘩的流了出去,拉了一旁的另一根木砸,不到半會木池又蓄滿了大半盆熱水。
我斜靠在一旁的大紅木柱上,十分不解的看著他深思而不語,而瀟然也想把我看穿一般直視著我的雙眸。
看著他審視而尖銳的雙目,我坐直了身子,想了許久,最近我沒得罪他呀,不耐煩的提醒道:“水要涼了。”
他脫去衣物,身上刺目的幾道傷口,坐進水池之中。他起身拾起地上我擦過的毛巾,擦幹了身子,去木箱上穿那白色底衣。我抓住他的手腕,拾起地上的黑色袍子為他係上。
我按了一下他袒露在胸口上的傷疤,不是假的呀。我掐了一下他的臉頰,自語的說了一句:“也不是假的呀。”不解的對著他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我抬眼看了他一眼打趣說:“山大王做不成,也不用這麼沮喪。”
“山大王?”他眯起小眼睛,忽然將我抱緊說道:“你應該知道唐家全部被罷官了。”
我點頭:“這是一件好事。”
瀟然好笑的抱起我,走向床沿,標準的男上女下姿勢,我挽住他的脖子:“我們要個孩子吧。”
我看著瀟然麵無表情的,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思。我撫上他臉頰安慰道:“這次我絕不騙你,我要給你生個孩子。”我抱緊他貼緊我的身子在床上翻滾了幾圈。
醒來已經是大晌午,他早就不見了蹤跡。
是不是以後每天都是這麼無所事事,我一邊想著,看著黑背那廝兩小跳的跑進我院子,坐在水池旁,狗摸狗樣的對我叫了兩下。
身上髒的都看不到模樣了,瀟然那裏有時間打理它,別人那裏能靠近它。於是我卷起袖子,讓洛兒打了一盆熱水,用著刷馬的刷子,幫它刷了幾下。看著它狗模狗樣的叫了一句,刷幹淨之後,拚命的甩著身上的水。我一邊躲開它甩出來的水,一邊拿著棉巾幫它擦幹。
瀟然站在身後忍不住笑出聲,我轉過身子瞪了他一眼。他接過衣裳遞過來的手絹,拭幹了我臉上的水跡。
我抓住他的手腕問到:“我送你的手鏈怎麼不帶?”
他隨便的回了一句:“不見了。”
剛想置氣,一旁的洛兒對瀟然行禮,對我說到:“小姐,楊大哥不見了。”
“不見了是幾個意思?”
“洛兒也不知道,隻是他從中都回來之後就怪怪的。”
我看了一眼瀟然念了一句:“也怪怪的?”忽而某種東西劃過我腦中,他見過王千凝。“洛兒,快,去陽城,把楊炎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