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王府東邊最大的院子,淩希起身關上門詢問道:“當真?”
“回娘娘,奴婢經過她閣院時,親眼瞧見她握著匕首指著王爺說,王爺不是王爺,接著問王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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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油燈閃閃晃動,我趴在桌前無聊到隻能去撥油燈上的燈火。以前我對庭院的下人都是隨你們喜歡,抓住他們聚賭,不時也跟著去摻和幾次。可是最近脾氣火爆到一見到煩心事就想殺人,就連洛兒也被我罵了好幾次。
我發現對他們發火,也於事無補,瀟然還不是把我忘了一幹二淨。
桌上的燈火跳躍不定,我看著他推開門,站在門口直直的看著我。而我現在心思是既想看到他,又害怕看到他的陌生。
我別開他的視線,火玩夠了,接著玩茶杯,茶杯玩的沒有什麼樂趣,開始吃桌上的東西。我突然想到要是給我一堆積木,興許我還真有那麼一點興致。
瀟然在書桌前煩躁不安的找書:“我那下半卷的兵書放哪去了?”
我聽著有些傷感,他平時也是這麼問我的,我很惆悵的回答說:“你看是不是在書架上第二排,第三堆裏麵。”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忽然屋外的黑背一陣亂吠,我與瀟然相互皺眉的對視了一眼,他打開房門怒斥一句:“出來,鬼鬼祟祟的。”
風領著一個下人,瀟然問了一句:“誰使喚你來的。”
那下人哆哆嗦嗦的解釋道:“回王爺,是王妃命奴才前來。”
瀟然不耐煩的問了一句:“所為何事?”
“王爺生辰將至,府上好幾年也沒熱鬧過,娘娘問是否可以請戲班回來鬧鬧?”想想也是,自瀟祈登基以來,戰火不斷,瀟然在家的日子一年沒個半載。
我在一旁念念的說:“京城不是一個有名的歌女叫什麼來著,不如請她來唱個小曲,跳個舞什麼的,我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瀟然不耐煩的說:“這點小事也要來問本王,淩希整日都會幹些什麼?”見一旁的下人還待著不走,瀟然怒斥一句:“還不走?”
下人回了一句:“王爺,府上的大小事物都是胭妃娘娘在管。”
瀟然看著我,我咦了一句:“又關我的事情?”
我細想了一下,我那有閑情逸致管這些麻煩的事情,對著下人說到:“隨她辦去吧,我沒空。”
“每天忙著摔杯子?該你辦,你就去辦。”接著對著一旁的下人道:“行了,你先下去吧。”
我坐在踏上想著,我要不要與他睡。
他關上房門,看著我靠在榻上胡思亂想:“過來,幫本王寬衣。”
瀟然見我不搭理他,轉過身子微怒的問了一句:“你睡是不睡?”
於是我起身,幫他解鈕扣,順便弱弱的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生辰?”
瀟然從頭上疑問的傳來一句:“你不知道?”
我也疑問的回了一句:“這四年你什麼時候停了下來過了一個生辰?”
“十一月二十三,小雪節氣那天。”
我哦了一句:“多大?”
他定定的說了一句:“比瀟寒大八個月。”
我順口的哦了一句,接著問了一句:“那瀟寒多大?”
瀟然摟緊我,在我耳旁說了一句:“我二十有四。”
他皺眉見我不說話的問道:“你亂想什麼呢。”
恍惚間就過了七年了。
“七年前,你十七歲,我十一歲,我們相遇情竇初開。四年前,你二十歲行了冠禮,我十五歲行了笈禮,定下誓言非你莫屬。三年前,你二十一歲,我十六歲,承諾此生不離不棄。”我忽然覺得好沉重的說:“感覺這七年就像一場夢,結果就真成了一場夢。”
他忽然將我摟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抱得這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