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祈登基這兩年來抵抗外敵,收回失地,烽煙戰火不斷。但凡戰火到達之地,無論是征戰、重建城防、還是撥款撫民都耗費了不少的數目,幾經波折國庫也空了不少。
隱隱聽瀟然的意思,中都一戰他也花了不少錢和糧食。原本瀟然想等到秋收之後再打,他哥哥硬是不肯,結果瀟然動用了半個小金庫,硬著頭皮把中都給收了回來。瀟祈說的好聽先借用著,我看基本就是有借無還。
如今瀟祈勤政為民,陌伊那廝也沒幾個日子在京都,不是被瀟祈派去中都撫民,就是被調出去暗查貪官或者撥款銀兩的去向。
原本水軍還有瀟藍,如今他倒是兩腳一蹬的去了。瀟然更是忙的不行了,一麵水軍要重整;一麵收回的二十萬大軍要演練;我看我屋子堆著的奏折與文書比那瀟祈的案板上的還多。這可不是麼,瀟然還要擬定出各郡縣郡尉一職的人選。小事也就辦了,這大事還要抵到瀟祈麵前去商討,這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弄得他不是摔杯子就是仍奏折的,我還的給他收拾。
“他肯定不是你親哥哥,不見這麼折騰人的。”
瀟然不時也埋怨著:“可不是麼。做好了皆大歡喜,這要是出了差子,劈頭就是一頓臭罵,完了還要自己貼錢善後。黑鍋也替他背了不少,他倒是撩起手在一旁數落我的不是。”
“王侯諸多,怎麼你就不能偷著閑?”
瀟然放下手中的公文:“睿王不是享清福去了。萬俟侯也撒手不管。瀟藍也跟著去了。二哥又不願意回京。難成氣候的老七一心想著邀功,三件事辦砸兩件事。其他幾個都與那瀟景走的親近,哪裏敢用。”瀟然極其憋屈的說了一句:“就你那瀟寒最閑,漠北一時也不敢興風作浪,哥哥給他挑了一最輕便的修改刑法律令,祖母昨日興致高還說要給他納妾。”
“是那家姑娘呢?”
“你到是時時惦記他”瀟然見我要回嘴,接著道:“祖母本是一句玩笑話,怎料嫂嫂便說起自己的妹妹。”
我念叨著:“這現在朝中上上下下不就剩下他秦家獨大了,三哥豈不是很煩。”
瀟然點頭恩了一句:“他秦淩本就是太傅位居一品,立了秦氏為後就成了國丈,中書令成立,丞相可是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瀟祈好不容易拔了一個王家,還能縱容一個秦家不是。”我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句:“秦瑤始終是心太急了。”
瀟然先是一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興許他也不知道怎麼會和我說起朝政。忽然嘴角帶過一笑,興致極好的又把政治扯回到納妾上邊來了,說:“不過這戲言成真,依我看明年選秀女,皇兄擴容後宮,那瀟寒府上也該熱鬧了。”
我瞟了他一眼,我看是你心裏就料定我與瀟寒不清不楚,無所謂的回了一句:“許你瀟然妻妾成群,人家納一房妾侍你也要計較半天。”我看著他接著說:“他擴不擴充我管不著,反正你可不許。”
見他一愣,一瞬間回到剛剛的神色自若。
我把剛剛被他扔掉的折子,收拾好又遞過去給他,說:“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會另娶她人。”
他皺眉的看了我一眼說:“我還答應過你這種事情?”
我心裏一涼,他忘了。
瀟然在我這裏一呆就是沒日沒夜,外人見了便是我多受他謹王的寵愛,其實他那裏有時間理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