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教哥哥讀書夫子的女兒,不是官宦之女,家境比較清平。母親請了媒人去女方家裏提親,女方的父親也是書香門第,並不看重朝中權勢之爭,於是答應了議婚,很快哥哥備禮去求婚。問到了女方姓名的生辰八字,又占卜選定了良辰吉日。
我一愣:“下下個月十號是什麼日子?”我看了一眼媒婆,給了他一顆金錠子說:“你去和女方說說就十天後。”
全家異口同聲的問道:“十天後?”
我點了點頭說:“就十天後,等下下個月是個什麼時候?”對著哥哥說到:“哥,你明天就去告假,告到年節之後。”
哥哥今年二十一,比我大了兩歲,也行了冠禮。母親生怕耽擱了哥哥似的,拉著我陪著去買了二十一擔老酒,二十一擔稻穀。
母親正在買紅綠描金書帖,我看著這酒和稻穀問到:“母親,就這點東西,會不會太寒酸?”
我見母親收好書帖說:“再送一點聘金和幣帛應該夠了。”她指了指對麵的裁縫店說:“想量身定做衣服都來不及,你怎麼弄著這麼倉促。”
陪了母親一天,聽她數落了我一天。
我看著母親精打細算的數著手裏幾吊錢,拮拮據據的操辦著哥哥的婚事。我拉著母親去了當鋪,直接把冬璃送給我的那顆夜明珠給當了換了一車金子。
“母親,你就哥哥一個兒子,你還舍不得什麼?”她摸了摸眼淚,我連哄帶勸的陪著她又買了上好的布匹,頭飾,手環和戒指。又請了吹班,準備了禮帖、婚書、大燭、禮香、糖果、閹雞、母鴨……
哥哥帶著笑回到家裏點點頭說:“告了一個月的假。”他看著我問:“妹妹,這親帖要怎麼發?”
“就發給親友,再請十幾個摯友,其他的一概不發。”
他看著我點了點頭。
第二日,我命人搬了一箱黃金作為聘金,帶著聘禮送了出去。
父親在書帖上寫道:素仰壺範,久欽四德,千金一諾,光生碰壁。
很快女方把男家福分原封壁回,又以新郎禮服、衣帽鞋襪、鍾繡作為回禮。
回帖:一枝幸附,三生契合,七襄愧極,九如慶祝。
一切都等著迎親。
其他的瑣碎小事,我就沒管了,我隻知道我師傅的手記裏麵有詳細的寫過蠱事一族的事情,所以我得回去找到那本手記。
但是我知道瀟然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呢。
當然就在哥哥成親的當天,清晨天不亮我爬上梯子親手掛上了貼著雙喜字的紅燈籠,見哥哥穿好了禮服,我從梯子上邊下來扯了扯他的禮服,看起來更精神些。
他捂住怦怦跳的胸口說:“妹妹,我好緊張。”
我看著他紅紅的臉笑了:“哥哥,時辰不早了,不要誤了好時辰。”見他點了點頭,準備走,我拉著他的手說:“哥哥,你一定要幸福。”見他點了點頭,我接著說著:“不要擔心,讓姐姐也放寬心。”
他笑了笑:“擔心什麼?”
我搖了搖頭:“快去接嫂嫂吧。”
在他抬著八抬大轎把新娘子接回來的時候,在人最多最熱鬧的時候,我喬裝了一番就離開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