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瀟然,我問道:“你是說在他手裏?”
瀟睿冷笑道:“不知。不過能悄無聲息把她們母子帶走,又不遷怒瀟然能是誰?”
我自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沒想到瀟祈的動作這麼快。
我轉身欲走,想起什麼道:“睿王曾答應過我,若是個女娃,便不將她的身世告知天下。倘若睿王違背承諾,我傷了寒王也是情非得已。”
“你在威脅本王?”
“不敢,晚輩告辭。”
我推開門看見瀟然立在書桌前,手中握著毛筆揮灑寫著字,倒是愜意得很。
我上前握住他手中的筆問道:“她們在哪?”
瀟然看著化開的字,也沒發脾氣倒是和言道:“鬧了寺廟,闖了睿王府,還想掀了胭舞閣不成?”
我看出他也沒想告訴我的意思,“我現在就進宮找瀟祈要人。”
瀟然見我負氣要走,一手抓住我的肩膀,我吃疼悶哼一聲。
他一驚反問道:“受傷了?”
他褪去我肩膀的衣物,他認真的用藥水擦拭著我紅腫的傷口。
我心裏思考著硬的不行,試試軟的。
他皺眉問道:“疼?”
我撲進他的懷來,攬住他的脖子,點頭道:“疼。”
見他手一抖,沒見過這麼嬌柔的我,轉眼似乎是想起了我必有陰謀,拉了拉我半遮半掩的衣物。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淚劃過的臉頰,柔聲道:“我就一個姐姐。”
瀟然皺眉道:“她們不會有事。”
我抓著他溫熱的手接著問道:“姐姐她人在何處?”
“清心殿。”
清心殿?是專為皇帝修身養性的閣院。
我依偎在胸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們見上一麵?”
“有點棘手,因為看守的不是我的直屬,權利再大也是一人之下。你再等待些日子,你姐姐也是消極不少,我想哥哥不久會讓你們見麵的。”
瀟然見我安心了不少,抱緊我勸說道:“你也曉得皇兄對她念念不忘,定是不會傷害她們的。”
我在胭舞閣等了不少日子,突然感覺京城開始熱鬧非凡起來,隱隱約約聽到下人們談論著如今頗為熱門的話題。
第一件就是瀟然上書主張改革科舉製度一事,經過朝堂的幾次爭論,今日一道皇榜告知天下:通過科舉考試選拔官吏。通過各地選拔出成績優秀的,參加殿試。而考取前三甲的可以麵聖,得賞封官。
相比第一件事情,似乎第二件事情彰顯的更加微不足道。瀟祈以借憐之名召回唐若薇,並削去她安國公主的頭銜,以被選中秀女的身份暫且留於宮中。
這事聽起來荒唐,卻也是有理可循。當初進宮參選秀女,先皇就是本著為諸王和皇子挑選妻室。而我與姐姐本身就是秀女的身份,隻是姐姐命苦因為漠北三王子漠煬的摻和,得封了安國公主,還差點遠嫁漠北。
可是我不得不去思考瀟祈這道聖旨中的廢去安國公主的身份,是不是就代表著瀟祈與姐姐並無兄妹的關係。最可拍的就是這被選中的秀女,我問過瀟然才得知所謂的被選中秀女就是五年之內不得擅自婚嫁。
五年內,他們朝夕相處,日久生情,五年後世人都遺忘了姐姐曾被賜過一個未完成婚。
瀟祈絕對是想得到若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