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腳狠狠地踢開了淩希的房門,她嚇得抱著被子直叫來人,我抓起她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拉了下來道:“你倒是睡的安枕。”
下人聽到響動都圍了過來,淩希確實被我嚇得半死,她護著小腹,眼中含淚全身顫抖叫囂道:“大……大膽,你……你竟敢傷我。”
我手上用力捏住她的手腕,怒道:“你以為我不敢?你給我一個放過你的理由!”
耳旁一陣清風,眼中黑影一閃,瀟然一掌打在我抓住淩希的手上,怒斥道:“你夠了。明知她有孕在身,三番四次故意為難。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王妃,你隻是個妾。”
我向身後蹣跚了兩步站穩:“我隻是個妾!”我瞧了一眼淩希的小腹,衣下雙手握緊成拳,不知道是不是嫉妒的問道:“心疼了?你就是要這麼袒護著她?”
瀟然拉著我的手臂朝著門外走去,嘴上還念道:“以後不許你再踏進這院子。”
我甩開他的手臂,忽然拔劍向淩希刺去,口中還不忘說到:“我倒要看看你幾個能耐能袒護得了她。”
他一閃置於淩希身後護著一躲,我刺了一個空。他越是護得緊,我攻勢越是凶猛。他空手迎麵而來,順劍勢側身握住我的手腕,我右手棄劍,趁他目光鎖在快落地的白劍上,我左手從腰間帶出匕首,狠狠一刀刺了下去,傷了他手臂。
我沒留情,傷口應該不淺。刺後稍稍一絲後悔,看著衣服上滲出血跡,我很想著上前查看傷口是否很深,可是我腳下的步子卻怎麼也邁不過去。
一旁的淩希含著淚,捂住瀟然的傷口,擋在他身前對我道:“爺待你寵愛有加,你好歹毒,怎能這般無情傷了爺。”
“你閉嘴。”我握著匕首指向了瀟然問道:“這謹王府有她沒我,你是要她還是我?”
我看著瀟然盯著我手中的滴血的匕首深思,卻不語。
我瞬間一行清淚流了下來,自嘲道:“我忘了,我隻是個妾,而已!”
他看著我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白劍,揮了揮手中的白劍並沒有收手的意思。
他展開手臂,將淩希護在身後,拔劍與我對峙。
我心中一陣冷笑:原來她也比我重要。
淚水忍不住的從我的臉頰上滑落了下來,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雌雄劍有靈性,握在手中輕顫、微鳴。不隻是我的,他手中的黑劍也是如此,他皺眉不解的看著手中的劍,接著抬頭看了一眼我。
我劍鋒一轉,抓緊了白劍的劍刃,刺得我手掌冰冰涼涼的,我使力抽出了手掌中的劍,狠狠的拉出平衡的兩道口子。另一隻手鬆開了白劍,劍掉落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我看著他笑著道:“你的王妃,你的劍,我統統還給你。”
我轉身剛走兩步沒骨氣的忽來一陣反胃,我捂住嘴唇,頭重腳輕,眼前一黑。
他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我,下令道:“速去傳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