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奶水不足,完全喂不飽孩子,孩子一餓就會開始不停的哭。後來他用虎皮換了一頭母牛,衣裳每天都會煮牛奶喂孩子。
而我身體一直不好,時常臥床不起什麼都幫不上,還給他們增加了麻煩。我看著他和衣裳為了我和孩子吃了不少苦頭,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我完全不能下床走動,生活起居自我維持都十分困難,我迫切的需要時間養病。我們就這樣在山腰上住了一個月,調養了一個月才勉強能下床,而這一個月都相安無事。
我看著衣裳手被凍得通紅,我含著熱淚道歉:“對不起,我這個小姐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讓你跟著我一起受苦。”
衣裳一邊洗棉布遞給我擦臉,一邊搖頭:“沒有這回事,能遇見小姐是奴婢的福氣。”
“如果沒有你,我根本就生不下孩子,遇見你是我的福氣才對。”我抓起她冰涼的手拉到床上坐下,將她的手按在銅爐上烤了烤:“還冷嗎?衣裳,以後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沒有把你當做下人。”
她笑了笑搖頭說:“不冷了。之所以說遇上小姐是我的福氣,是因為小姐由始至終從來都把我們當家人一樣看待。”
楊炎推開門一陣寒風凜冽的吹進屋子,我蓋好孩子身上的被角,起身去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說:“這大冬天動物不是都冬眠了,夫君從哪裏找來這麼多的野味?”
他冰涼的手摸了摸我臉頰,我抓住他的手哈了哈氣問到:“還冷嗎?”
他將我緊緊抱在懷裏:“不冷。隻要有你在,哪兒都不會覺得冷的。”
我臉一紅拉著他做到桌旁,替他盛飯道:“我剛剛試著做了幾道菜,夫君,你嚐嚐。”
他帶著笑的接過我手中的碗,夾起一塊魚肉:“嗯,不過夫人做菜的廚藝不如甜點好吃。”
我低下頭:“夫君不喜歡?”
他一愣,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哪裏敢說不喜歡。”
嘴上我們相稱夫君和夫人,可是我們卻沒有再進一步的發展,他都是讓我和衣裳帶著孩子睡床,他自己睡在榻上。
我吃力的提起一桶剛燒好的熱水道:“我替你倒水,你泡泡腳就會暖和些,再歇息也不會冷。”
他忽然抓住我被凍得通紅的手道:“跟我在一起會不會太苦?”
我搖了搖頭:“瞧你說的什麼話。”
“夫人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這九年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點了點頭又看著他有一些猶豫追問到:“你願意告訴我嗎?”見他笑著點了點頭,我替他倒好了水:“你先泡泡腳,躺下再和我細說。”
又遞給他一塊毛巾,他很快擦了擦腳便靠在榻上,我將褥子蓋在他身上,他抓著我的手說:“我爹是鎮國大將軍,我楊家一家被瀟玧和瀟睿兩兄弟在獄中下毒害死了,他們還騙我讓我誤以為殺父仇人是瀟仲。”
秦陽王瀟仲是楊將軍和我父親的舊主,楊將軍一家都已經被先皇和睿王害死了,那我父親呢?我唐家呢?
我忽然捏緊了他的手打斷:“如果是傷心事,你不想說,我也可以不需要知道。”
他笑著說:“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
“後來瀟然利用我對瀟仲的仇恨讓我上了甘州內戰的戰場,我成了他麾下的前鋒。”
我低著頭低聲的問到:“那我和他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有了這個孩子?”
他忽然將我抱緊,在我耳旁輕聲說:“你我早就定下了婚約的,後來我得知父親的死因,又發現自己還一直被利用,便去與瀟睿對質,他承認了我楊家一家都是他殺的。”他沉默了許久:“後來瀟然他強加了一個罪名於我,我便成了刺殺王爵的刺客,被官府追殺的朝廷欽犯,他瀟然就理所當然的霸占了你。”
我捂住嘴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他陷害了你?還霸占了我?為什麼?”
我低著頭深思,忽然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孩子,他父親怎麼會這麼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