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起身摸了摸我被打了紅腫的臉:"嘴還這麼硬,來人杖刑。"
圓圓接著說:"妹妹,犯了奸情之罪的可都要用裸刑,去衣受杖。"
一旁執事姑姑說:"修容娘娘,裸刑隻有大王,王後才能執行。"
彎彎對侍女點頭,一個丫頭拿出一些銀兩遞給這個姑姑,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走了出去。任我如何反抗,求救,甚者跪地求饒,這兩個都毫無憐憫之心,一腳將我踢開,一旁的公公已經撕扯完我的衣物將我按在木桌上,開始杖刑,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
蠱轍早就來了,因為我被脫光,他衝進來似乎並不合適。他跳上房頂看著有人舉著火把走了過來,他兩跳落地走到冬璃身旁小聲的說:"主上,你得快點走。"
冬璃見蠱轍如此神情,加快了腳步,他趕到時我被赤裸裸的按在桌子上,血順著桌子流在地麵,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冬璃手下握拳,眯起了眼瞪了一眼圓圓彎彎,立刻脫下衣物蓋在我身上,將我抱起低沉的說了一句:"快去傳太醫。"
一旁的王後怒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後宮濫用私刑。"
我忽然睜開眼睛,一把推開冬璃,兩步拾起跪在地上的圓圓,掐著他的脖子狠狠的撞在牆上,就這麼一直撞一直撞。
顯然全場人一愣,我從嘴裏擠出一句:"你給我的,我會十倍還給你。"
冬璃的衣物早已經掉在地上,他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我瞟了他一眼,手掐的更緊的,看著她麵色慘白。不是我忽然吐出一口鮮,她早就死了,掐著她的手也鬆開了,接著暈倒在冬璃懷裏。
我醒來已經是五天後,好好的日子,偏偏隻有我是病倒在床上過來的。
冬璃在一旁守著我,見我一醒,一喜接著看著我問道:“你……醒了?”
我流出眼淚:"陛下,妾身真的沒有做。"
我趴在床上,淚濕了枕頭,看著冬璃忽然很失望的看了我一眼,緊接著輕柔的摸著我的頭發:"孤王知道,孤知道。"
我咬緊了唇,裸刑在這個社會是對女子最大的侮辱。
冬璃似乎知道我在難過什麼,他將我抱緊安慰我:"語兒不哭了,孤王已經廢去了她的修容貶為奴,其他下人都已經杖斃。"
他因為我當時的蘇醒,他就好像是看到了希望,找到了讓唐若胭回來的方法一樣,又將全部的心思花在了我身上。他哄著我睡著了之後,他去找了老頭,把當晚我醒來的事情又同老頭說了一遍。
"雖然主上這麼說,唐若胭會在唐思語昏迷且危及生命之後出現。可是這身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她用盡了精力生了這個孩子,調養了將近半年才能勉強維持生活。主上可要三思,她現在身上這個傷可不輕。"
第二日,就像那老頭說的一樣,執杖的下人絲毫沒有留情,我這傷不輕,衣裳在一旁幫我擦藥:"小姐,你忍著點。"
他輕輕推開門進來,意識其他人都出去,接過衣裳手中的藥瓶幫我擦著,我埋著頭說:"衣裳,你吹一下,不是你家小姐越來越矯情是真的很痛。"
傷口傳來一陣暖風,吹得實在是不均勻,一下重一下輕,我回過頭看著冬璃正幫我擦著藥吹著傷口,感動的淚水油然而生:"陛下。"
他坐到我身旁,我抱住他的腰眼淚弄濕他的袍子,他一邊摸著我的發一邊安慰我,"都過去了,不會有事了。"
唐思語這樣的女子軟弱到一點心計都沒有,這樣的社會善良的人是活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