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睜開眼睛,看著精致的床帳,就和唐思語說的那樣,她死了,我帶著她所有的記憶活了下來。十一歲前的記憶,這大半年來的記憶,以及她對楊炎的動情,又愛著冬璃的記憶醒了過來。
對她來說,應該是對現在的我而言:楊炎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人,而冬璃卻是我第一個男人。
屋子很黑,小腹傳來巨痛,我越喘息血流的越快,我捂住傷口,放平了呼吸。我看著衣裳靠在我床沿,我推了推她,她一喜:"小姐醒了,我就知道小姐你一定會醒。"
"剪刀,針,線,酒,出去點燈進來,快去。"
衣裳點頭跌跌撞撞的跑來跑去,冬璃被驚醒,忙著幫我點燈。我拿起剪刀剪開了小腹上裹著的布,咳嗽幾聲說:"快,穿針。"
"酒酒,小姐沒有酒。"
"算了。"
我拿著針在火上燒了燒,等它冷卻後,我咬著牙狠狠一針紮進了皮膚裏,慢慢拉出被染紅的棉線,一針一線將小腹上的刀傷縫好。因為忍著疼痛,嘴唇都咬破了,終於長呼了一口氣,剪掉了線頭,將針放進托盤中。
我看著衣裳比我還疼一樣,自己抓破了手心,在一旁看著流淚說:"小姐,你別喊疼,我這就去給你找點藥。"
我勉強扯出一絲笑,痛就表示我還活著!
見她手忙腳亂的拿了好幾瓶藥,手發抖還一直幫我擦幹淨身上的血,上了藥,傷口又重新包紮好了。我吐了一口氣,忍著痛,硬是一滴眼淚也沒有留下來,我躺在床上看著床帳休息半會後說:"衣裳,扶我出去。"
"可是小姐,你這樣。"
我抬手:"不用擔心,一時半會死不了。"
冬璃看著我走了出來,他立刻走到我身邊,我反抓著他的手腕,笑著說:"好久不見,冬璃。"他一愣,我笑著說:"陛下不是很想見到我,怎麼?"
他反抓著我的手腕攙扶著我說:"你先上床躺一會。"
“看來,是陛下沒把我照顧的好,這一醒來就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我看著他勉強露牙一笑,指著一旁的軟塌,衣裳立刻扶著我靠在軟榻上,我抬頭看著他,開口一笑說:"我要見楊炎。"
冬璃皺眉微怒說:"孤說了讓你上床休息一會。"
"我若是躺下來休息,醒不了日後可就永遠醒不了了,陛下可是想清楚了?”我呼吸有些微弱,額頭也有一些發熱,我看著冬璃,放低了姿態道:“陛下,讓臣妾見一麵楊炎。"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起身下了什麼命令,蠱轍和老頭都走了進來,看著我醒了這後事也不用準備了,隨後楊炎被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