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發生了什麼我是不知道,不過第二日一早,我見她容光煥發,滿臉的笑意。
大響午,大家都吃過飯回屋子歇息,隻有我坐在水池旁死死的強迫自己一定要去記起藥方,但是怎麼樣都記不起,我坐著發愣,思考的太認真,忽然一旁一個黑影一閃,我的頭被按進了水池中。
山上,木屋,發黃的書卷……
熟悉的聲音:“單靠這個藥方是煉不成假死藥的。”
我皺眉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這方子還差一味藥。”
“是什麼?”
一旁一聲驚叫,黑影一閃,我忽然被人從水裏拉了出來,江夏拉起我道:“嘵嘵?嘵嘵?你醒醒!”
我靠在水池旁,擦了擦下顎的水珠,仰頭靠著石壁看著天,差了一味什麼?
她扶著我起身道:“嘵嘵?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回看了一眼水池,很快我躲開了江夏,寫下了方子,揣在懷裏,想了想,不能放身上,要是被冬璃發現就糟了。我撕開了被褥,將藥方藏到了被褥裏邊,又立刻縫合了起來。
我依靠著江夏的關係,江夏又因為冬璃的關係,和我變得好像很要好了一般。很快弄到了藥材,煉丹沒有爐子,所以隻能熬成湯藥。在這永巷別的什麼沒有,老鼠倒是有幾隻,我站在籠子邊,將一小份湯藥喂給老鼠,老鼠喝過藥之後,立刻昏迷了半會,可是有心跳有呼吸,這根本不是什麼假死藥,這就是一碗安眠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差一味藥是什麼?到底差了什麼?
深夜,我將頭再一次死死的淹進水裏,試著去記的那段沒有恢複的記憶,我試了幾次,十幾次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就是再沒有記起這一段。
我撐著雙手看著水池中自己的模樣,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解開這個巫術?
我忽然目光呆滯,看著水池中的自己發呆,接著歎了一口氣。
我每次去混堂沐浴也是等到夜深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再去,因為身上不是被打罰的傷痕,就是冬璃留下的各種痕跡。我端著木盆從混堂還沒走到屋內,忽然看到了冬璃站在屋簷下,我一愣,我站在原地看著他看著某處發呆,我不敢上前驚擾,不敢轉身逃走,我矗立半會也不敢亂動。
他這才轉過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我的麵前,這一步一步就像是踏在我的心坎上。
“奴婢拜見陛下。”
他抓著我的手臂,我吃痛皺了皺眉,硬是忍住痛。他有所察覺,輕柔了一些,端過我手裏的木盆放到一旁,帶著我閃身進了屋子。
我整個心都沉了下去,我站在屋子中間一刻都不敢亂動,他麵對我永遠是帶著深深的怒意席卷而上,這樣的次數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