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冬璃沒說一句話,見我看著這個白貴嬪出神,他捏了一下我的手,我回神笑著說:"嘵嘵得陛下萬千寵愛住進這椒房宮,也謝各位姐姐賞臉來寒舍喝這杯茶。"我舉起茶杯說:"嘵嘵入宮近兩年,早就應該奉茶給陛下和各位姐姐,因為身子一直不好拖了這麼久,還請陛下和各位姐姐不嫌棄,喝了妹妹敬的這杯茶。"
我剛放下手中的茶杯,殿外傳來文靜的聲音:"好一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你哪裏是來敬茶的,明明就是來向各位妹妹示威的。"
我指著空位說:"既然王後娘娘來了,就請上坐吧。"
下人端上一杯茶,文靜手一抬說:"本宮並不是來喝茶的,隻是來和陛下商討一事便離去。"
見冬璃不說話,我也隻好搭個台階給冬璃下,對著文靜說:"商討要事,王後可以請陛下去你的鳳凰宮關上房門好好商討便是,我這椒房宮不比你的鳳凰宮事事容你商討。若王後不是來喝茶的,恕不遠送。"
冬璃拉著我的手臂說:"嘵嘵,不許無禮。"他指著一旁的位子說:"靜兒,有什麼事坐下來說。"
我握著冬璃的大拇指,靠在他懷中瞟了一眼文靜,看著文靜坐到軟塌上說:"九嬪首三位,昭儀,昭容,昭媛都得填新人,如今素素已經晉升為昭容,住了長信宮。這昭儀,昭媛還都是空缺,陛下可有主意?"
冬璃笑笑摟著我說:"孤王倒是有主意,就怕靜兒你不同意,又與孤王置氣。"
文靜瞟了我一眼說:"若是嘵嘵,臣妾斷然不會同意,她身份低賤,傳了出去有辱顏麵。"
她這話說的真刺耳,我白了她一眼:"怪嘵嘵命苦,爹娘太窮,不幸淪為猖,與王後尊貴的身份自然是不能相比的。"
文靜一愣,可能沒想到我自己會這麼說,冬璃不悅的說:"靜兒你說話何時這麼不知輕重。"見文靜不說話,他接著說:"既然靜兒不同意立嘵嘵為昭儀,那就替孤王選一個德行兼備的,若是沒有此事以後再議。"
文靜瞟了場中的各位,我看著她的目光停在沐月容的身上,我嘴角笑了笑還算文靜不蠢,尋個冬璃不喜歡的,他隨便搪塞個理由,此事也就隻能以後再議了。
"月容妹妹。妹妹本是將門之後,如今又是沐氏遺孤,知書達禮,從不恃寵而驕又知進知退,德才兼備是昭儀之位的不二人選。"
顯然冬璃也沒料想到文靜會說到沐月容,月容驚嚇了一跳跪地說:"陛下和王後娘娘抬愛,月容自知德才都不如各位姐姐,昭儀之位還請陛下和姐姐三思。"
文靜見冬璃不說話,起身扶起沐月容說:"妹妹不必太過謙虛,姐姐隻是舉薦,準是不準還得依陛下的意思。"聽著文靜不饒人的嘴對著大家詢問著:"各位妹妹們也說說月容和嘵嘵誰更能擔任昭儀一職。"
我起身走到王後身邊說:"王後娘娘這問題問的真是奇怪,我自知身份卑賤,這場中各位都比我能勝任昭儀一位。若是陛下和王後娘娘都覺得月容姐姐能夠勝任昭儀之位,那嘵嘵就提前恭賀月容姐姐。"我瞟了一眼沐月容說:"剛剛王後娘娘也說了月容姐姐知書達禮,德才兼備,就請月容姐姐慷慨不與嘵嘵爭這個椒房宮。"
"行了行了。"冬璃起身:"擇日冊封沐氏月容為九嬪之首沐昭儀,住靈犀宮。"
文靜十分不爽接著說:"陛下,那昭媛和修容呢?"
月容跪地謝恩,冬璃表示不悅的說:"要事談完了,都散了吧。"
冬璃先一步回了屋子,嬪妃們屈膝對他行禮,隻有我和文靜相對而立,無視他的去留。
我先挑眉一笑:"還空著兩個,隻剩下長樂宮還空著,這東西六宮住滿了,姐姐想好了人選,可惜沒地方住。不過王後娘娘一直玲瓏又仁義,不如分一半鳳凰宮給你舉薦的修容娘娘住好了。"
文靜也是笑了笑說:"隻要有我在一天,你永遠隻是個身份低微的美人。"
我忽然伸手整了整文靜的衣服說:"不如我們來打個賭,這個昭媛之位看我能否坐的上。"我走了幾步回頭說:"忘記告訴你了,我若是坐不上昭媛的位置,這裏誰都別想坐上去。"
白師師上前扶起沐月容笑著說了一句:"恭喜妹妹了。"
文靜也順勢扶起沐月容,我看她的手放在白師師和沐月容的手上輕輕拍著,白師師稍低著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沐月容則是手握緊了拳頭,看來五年前她們沒少吃文靜的苦頭。因為白師師家境比沐月容要厲害很多,所以她比沐月容還是幸運很多,當上了三妃之一的貴嬪,不過也被文靜逼得對事事不聞不問,不敢爭怒。
我和文靜最激烈的鬥爭也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