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宮
冬啟抵過一塊手絹說:"母親,這件事是你做的太心急了。"
她全身一緊說:"我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太醫說她已經無法生育。父王已經讓老四拜了她為母,若是又讓老五拜她為母麻煩可遠比一個琴婕妤大。"
文靜搖頭說:"不打緊,她就像你說的一樣,根本不想留在這裏。母親和她已經達成協議,為她在宮外準備幾匹快馬,她替我拿回鳳印並永不踏入冬臨的領土。"
冬啟一愣起身說:"不可。母親,她逃不逃的掉暫且不論,可父王一旦查出一定會把責任全部算在母親你的身上。"
"這點我早就想過,我也隻是先答應了她……"她笑了笑說:"你說,你父親會將她如何?”
當夜冬璃在我宮中設宴,他抱著四子冬陽,我抱著五子冬衍,宣告四子尊我為母,五子拜沐月容為母,讓我們全心全意撫養王子。
我與月容跪地叩謝恩典:“臣妾必當視如己出。”
冬璃抱著孩子在園中入席,文靜走到我身後輕喃:"我害怕妹妹你不想走了。"
我低語回了一句:"王後多慮了。"
"我要再加一個條件,你不可以當四子的母親。"
我從嘴裏擠出一句:"你這是在故意刁難我。"
冬璃回頭看見我與文靜正相持不下,他皺眉的喚了一句我的名字。我哼了一句推了她一把,向冬璃走了過去,她低頭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我自然看不到。
我端起一杯茶,聽見文靜開口說:"陽兒是石嬌妹妹的遺孤,衍兒又是陛下的福子,妹妹們大好的福氣叫眾姐妹們都羨慕不已。"
我看著她這副嘴臉,我恨不得連整個桌子都摔她臉上。沐月容抱著衍兒當做什麼都沒聽到。
冬璃看著我眼中一副怒火的樣子,他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隻要你這個王後不生事端就夠了。”
文靜瞬間臉一黑,低下了頭。
他牽緊了我的手,在我耳旁問道:"愛妾這是怎麼了?"
我笑了笑說:"沒。妾身怕教不好陽兒。"我摸了摸剛剛會站起來的陽兒,轉過身子摟著冬璃的脖子嬌語道:"妾身有個不情之請,陛下這麼喜愛陽兒,妾身想請陛下手把手親自教他。"
我看著文靜臉色一暗,冬璃隻是跟著笑了笑並沒答應。
夜宴之後,我坐在銅鏡前看著冬璃正在幫我梳頭,看著他十分認真的樣子,我低頭問著:"陛下是不是覺得妾身……"
"怎麼不往下說了?"
"是不是妾身替他人生過孩子,有辱陛下名聲?"
他看著銅鏡中的我問:"怎麼忽然這麼問?"
我搖了搖頭,有些傷感的問:“陛下,是不是臣妾真的醫不好了?陛下憐惜,才會讓陽兒拜臣妾為母?"
他放下手中的梳子說:"子嗣豈是強求就能有的。"他拉著我的手,抬起我的下顎說:"但是孤王要讓你深刻的銘記一點,你是我冬璃的女人。"
我依偎在他懷裏,貌合神離說的就是我和冬璃吧,如果被他知道我想逃,我會有怎麼樣的處境自己都不敢去想。
他冬璃是何等人物,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的才識能入他法眼。瀟然算是一個強敵,可他眼中的瀟然也是個失敗的連自己女人都調教不好的男人。
在對冬璃的態度上,硬對我一點好處都沒有,隻有選擇軟,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