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台階上看著灰色的天空,我的眼裏天就是灰色的。像我這樣的沒有人搭理,更不會有人想來勸說幾句。
一旁的一個丫頭悄悄的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包東西,一塊手絹包裹著幾塊桂花糕道:“這是昭儀娘娘讓我悄悄送來給你吃的。”
我看了一眼這手絹和沐月容第一次給我送桂花糕的手絹一摸一樣,我稍稍用力捏碎了桂花糕,扔在了地上:“讓她滾。”
丫頭被我一嚇,立刻拾起手絹便跑了,生怕我腦子不好的時候會亂打人。
暴室收拾出來的屋子我沒住,我就睡在所有下人都睡的石床上。
我正在收拾屋子的染布,忽然身後的門被推開了,我看到了半年不見的冬璃,他的臉色很憔悴了,又喝了酒,眼神黑黝黝透露出一點危險的紅光,我走上前跪地:“奴……奴婢拜見陛下。”
隻見他什麼話都不說,拉著我按倒在一旁的石台上,扒下我的褲子就是一番雲雨。
他忽然吼出了一句:“你以為這樣你就能逃出孤的手心了?孤告訴你,你就是死了,孤也會留著你的屍體一同帶進墳墓。”
“逃不出,也不會再逃了。”
他拍了拍我的臉:“嘵嘵呀嘵嘵,半年了,你就真的就不怕疼?不怕死嗎?你為什麼就不會害怕?為什麼你重來不會為了你自己少受點傷害……而對孤服軟?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
是呀,快四年了,我就算是對他服軟,那也是別有用心,那也是為了得到什麼,那都不是真心的。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他摸了摸我的臉頰:“你心裏裝的下一個葉晨曦,又放得進瀟然,還能把楊炎藏起來,為什麼唯獨沒有我冬璃?你說為什麼?”
我一愣,我的心裏為什麼會沒有他?
我記得曾幾何時,我明明也有對他動心的時候。
我看著他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拳打向了我耳旁的石台,嚇得我臉色一變,戰戰兢兢的看著他不敢說話。
他起身胸口的起伏很大:“孤不是心疼你,而是心疼你的身子。”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和我的身子對你而言有區別嗎?
我從來不會思考對他是不是愛,或者是不是真的不會愛上,我隻會思考怎麼才能沒有糾葛,所以我和他終究是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