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又來了一個丫環,因為蠱轍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她替我端上了藥,我吹了吹喝了一口,味道不對,這不是治眼睛的藥。
“夫人,藥要趁熱喝。”
聲音是從背後傳來,我一絲的警惕。
她又重複了一遍:“夫人,藥要趁熱喝。”
我看著藥,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我知道這不是藥。
我放下手中的勺子,搖了搖頭:“太苦。”
我準備起身,她忽然按住我的肩膀,掐著我的下顎,端起藥灌進我的喉嚨裏。我伸手一打,碗摔在了地上,身後的丫環忽然用力將我一推,我摔在了地上,碎片刺進了我的手臂,我坐起捂住受傷的手臂,聽到正麵有人靠近的腳步聲,我摸著身後的空檔,慢慢向後挪動著,忽然摸了摸一塊較大的碎片藏在手心裏。
她走了過來,一腳踢在我的肩膀,接著騎在我身旁一手掐著我的脖子,一手抬起便扇了我好個耳光。她忽然狠狠用力,我有些窒息,一手抓著她的手緩衝一下她掐住的力道,極快的將藏在手心的碎片刺進了她的胸口。
我聽到了身體倒地的聲音,自己也跟著躺在地上,漸漸的意識也開始逐漸消失。
我忽然驚醒,摸了摸疼痛的頭,伸手摸了摸身旁,我摸到了冬璃結實的胸口,我趴在他胸口,我慢慢的靠近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他正在熟睡,雙手將我抱緊,嘴裏念了一句:“胭兒,別怕,孤在這兒。”
我知道他還在熟睡,但是我用力的點了點頭,趴在他胸口:“嗯,我知道。”
這一夜我睡的模模糊糊,睡眠質量不好,所以全身都十分疲憊,頭也發著熱。我摸摸索索的起身,撞倒了木凳,自己也跟著一頭栽了下去。我聽的一旁有響動,我立刻朝向響聲的地上看了過去,追問到:“誰?誰在哪?冬璃?是你嗎?”
見無人回答,我揉了揉膝蓋,起身摸摸索索的繼續往前走著,直到摸到了桌沿,找到了凳子,坐了下來。我順著桌子想摸茶壺喝了一杯水,忽然摸到一個碗,碗裏還放著勺子,我拾起勺子喝了一口是粥,還是溫熱的。
很快我捧著粥幾口就喝光了,我放下了碗,剛剛起身想回床上休息一會,忽然我側過頭看向了桌子對麵。
誰在哪兒?是誰坐在哪兒?
於是我又坐了下來,我又摸了摸桌麵又摸到一個碗,我端了起來,碗內的東西撒在了我手上,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味,是藥。
我放下手中的碗,碰到一條柔軟的手絹,我捏緊了手絹:“冬璃?是你坐在哪裏對嗎?”
對麵仍然就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我有一些焦急的起身跑了過去,被另一條圓木凳絆了一下,疼痛並沒有傳來,我跌入了一個溫熱的懷裏。我緊緊的抓住他的手,顫抖的摸上了他的臉頰:“冬璃是你嗎?”
他抓著我的手背:“嗯。”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胭兒,胭兒。”
“我……我怕黑,冬璃我害怕。”
“我會讓人醫好你的眼睛,你別怕。”
我點了點頭問道:“陛下,今天不用去早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