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話沒說打橫將我抱起走向床暖,看著他每日/天還不亮就離去的身影,我忽然有些釋懷,其實這樣也挺好。
既然逃不了,為什麼不試著選擇接受?我真的沒辦法試著將他放進心裏嗎?我是不是真的沒有愛上他?
不是。他對我和我對他的情感是一樣的,又愛又恨!
你願不願意試著將我放進你的心裏?
其實我願意。
冬末初春,四年了,我和冬璃就從來沒有在一起過一個好的元春。我第一次想和他好好的過一個元春,我願意為他先踏出這一步。
我想親手為他縫製一件袍子,借著微弱的光,連續是幾夜沒合眼,一定要趕在元春之前將袍子縫製出來。
我微微抬眼,用力的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覺得太疲憊趴在桌沿上又咪了一小會。午後初醒打了一個哆嗦,好冷,忽然又打了一個噴嚏,我揉了揉鼻子,這次暴室送來的布料有些刺鼻。
蠱轍端著藥走了進來,看著我還在縫製袍子,開口勸說:“你這眼鏡才剛好,屋子光線又這麼暗,太傷眼睛了。”
我點了點頭:“我一會喝了藥就去休息一會。”
蠱轍放下手裏的藥,又拿走了我手裏的袍子說:“袍子,我先拿走了,等你喝了藥,記得休息一會,下午再將袍子給你送過來。”
見他一走,我端起藥不慎灑了一些在我手上,我握著銀湯匙,皺起眉頭一愣。我看到了我握著的地方,湯匙變成了黑色。
可是勺子放在藥裏卻沒有,所以我鬆開了勺子,看了看自己的手,我的手是沾上了藥才變成了劇毒。
我看著蠱轍離去的背影,那塊布有毒。
冬璃他知道嗎?
他!他?
我不想去多想,起身看著地上還留有一塊剛剛被我剪下來的布料。
下午蠱轍並沒有再把我縫製了一半的衣服帶來,反而冬璃來了,他看著我坐在桌前還在縫製著手中的布料。
他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我跟前,拿走了我手裏的布道:“你怎麼又開始縫製這些?不是告訴你了,這對眼睛不好。”
“這塊布適合你,”我起身在他身上比劃一下,故作無事的說:“這布是中午蠱轍拿走時遺漏下來的。”
他臉色一變:“是中午那塊布?”
我心一沉,看著他低聲的說:“所以你知道這塊布有毒。”他一時無語,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我看著他繼續說:“你也知道是誰,對嗎?”
“胭兒,你知道孤王是不能立浩兒為儲君,才會……”
他茫然一愣,可能是沒意識到他盡然自己說出了口。我眨了眨眼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忽然捏緊了我的手腕:“嘵嘵,好了,不要再問了。總歸你現在好好的,我是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這態度轉變的這麼快,我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抽回了手臂:“又是她,又是她。每次,是每一次我想好好和你一起走下去的時候,你都是為了她和她的寶貝兒子,將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你讓我相信,讓我去試著,我能相信你什麼?我捫心自問是不是不愛,我現在才知道不是不愛,是不敢,是我沒有這個資格。”
“你!”他一怒,屋內瞬間一冷:“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又想逃是不是?”
“是,冬璃我要離開,我死也會離開,哪怕就是一步這麼遠!”
他臉一黑,抓住我的脖子:“這麼多次了,你還沒有學乖。孤可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了,孤要和你糾纏到底。”
說完他拉著我走到床邊,狠狠一甩便壓了上來。
他緊緊的掐著我的肩旁:“你再這麼不知好歹,你這輩子都別想從這裏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