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幫我梳著頭發,我問到:“你們日夜出入庭院,外邊可有談論什麼……”我忽然轉過身子:“談論什麼新鮮事?”
我回過頭,從銅鏡中看著她恭敬的背著說辭:“回夫人的話,奴婢不知,奴婢隻管伺候主子。”
我被禁錮在這裏,絲毫的消息都打聽不到,所以我並不知道冬璃又有了新寵。這幾個人比蠱轍還難下手,至少我可以從蠱轍口中打探冬璃的喜怒。
我嘴角一笑,她們畢竟也不是蠱轍,我反而有機會下手。
我看著她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隻能幫你們插一根樹枝,讓你們也飛上枝頭,同流才能合汙。
我起身整了整衣服淡淡道:“你們姐妹三模樣挺好,長的也有各有千秋。”
她們一聽此話,立刻跪地說:“奴婢該死,奴婢絕無不忠之心。”
我走到最小的麵前輕輕的抬起她的下顎道:“陛下是最喜歡樣貌相似的姐妹一同陪在身旁。”
知春瞟了一眼她的妹妹知秋,立刻磕頭:“奴婢萬萬不敢,請主子放寬心。”
我扶起地上的知春道:“金屋、銀屋,沒有陛下也不過隻是一座空屋。”我笑了笑,起身坐回了木凳之上接著說:“我本是一風塵女子,無權又無勢,雖得陛下萬千寵愛,可也惹來妃嬪嫉恨,又得罪了王後,才會落得如此田地。”
“夫人放寬心,陛下待夫人你可不一樣。”
“三年五年我可以拉住陛下的心,可再過幾年呢?這宮苑偏遠人少,陛下興許早就把來這裏的路忘了。”我起身忽然抓住知春的手:“知春,你進宮快五年卻還是一個宮婢,你再看看你兩個剛進宮的妹妹,你們能有幾個五個年頭?你真的想一輩子做一個婢女到老?然後當個曆練的姑姑嗎?”
知春還在猶豫,知秋開始抽泣,隻有知夏眼珠一轉道:“知夏是主子的人,主子教奴婢應該怎麼做,奴婢都聽你的。”
機靈的是這個老二,我追問:“陛下好些日子沒有來了,是不是外邊發生了什麼事?”
知夏猶豫了半會:“陛下為主子修葺金屋的事情鬧的熱火朝天,朝中上下都說…說要陛下賜死主子。隻有…”
知春喚了一句:“知夏。”
這些我早就猜到,追問道:"隻有什麼?"見知夏不敢回答,我走到知春身旁說:"比起二八少女,陛下更喜歡你這麼大又知風韻的女子。不過這種事情強求不來,所以我也不逼你。”
知夏咬唇喊了一句:“姐姐,妹妹已經想明白了。”她走近我一步接著說:“隻有那黃中老將軍做法奇怪,不但沒有勸說陛下賜死主子,反而送了一對雙胞姐妹叫陛下好歡喜。”
我明白了冬璃為什麼說他近日裏比較忙了,忙著平息外界金屋的風波。是該讚歎這個黃中將軍聰明呢?還是說他更明白冬璃的心思?一來穩住湘州的民心,二來他也看出來冬璃根本舍不得讓我死了。
我自喃了一句:“雙胞姐妹?陛下就是有這嗜好。”
知夏安慰道:“主子別想太多,陛下心裏頭惦記的隻有主子。”
我微微抬手,製止了她說話,帶笑的看著知春:“我多的是時間等著你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