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部有一種被燒灼的疼痛,我嚐試過用冰敷,用水淋一點作用都沒有,我用指甲摳進肉裏,就差沒把這塊肉割下來。
他走到我麵前抓住我的雙手,將我摟進懷裏:“胭兒,你不要反抗孤。”
我漸漸平複,試著不去反抗他的意思,疼痛便漸漸平息。
“為什麼?為什麼你需要這麼做?”
他摸著我的臉頰:“你闖了蠱氏一族的禁地,母親為了保護族人絕對會殺了你,孤隻能妥協,同意母親用血咒控製你。”
“你總是強調我滿口謊言,可是你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和我又有什麼不同?”我推開他:“你是王,你的命令蠱家是不能違抗的。”
“母親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的。”
“所以血咒由始至終都是得到你的認可的,根本就不是你救不了我。”
他一愣:“這件事孤不想再多做解釋,還有你究竟看了多少蠱氏的家族史書?”
“很多很多。”
他抓住我的肩膀,我肩頭的咒印開始發熱回應,聽著他說到:“有關蠱氏一族的一切……”
我抓著他的手腕懇求道:“冬璃,求你別用這種方式控製我,我求你了。”
於是他鬆開了我的手,將我抱緊:“胭兒,孤也不想這麼對你,你聽話不要逼孤。”
我早就不知道怎麼形容我和冬璃之間的感情,全心全意的愛著對方,卻又不顧一切的在傷害對方,這就是我和他這六年的全部。
我依靠在他肩頭痛哭著,他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扶我去床上休息。
所謂的愛與恨如何抉擇,我消沉了很久,因為我已經沒有了方向。雖然這件事我並沒有去恨他,但至少讓我萌生出一種和他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我習慣性的走到黃石之上,俯視著整個王城。
“出來吧。”
一旁的蠱轍緩緩走出來輕聲道:“夫人,回屋休息吧。”
我歎了一口氣,坐到黃石之上,拍了拍身旁的空地道:“你坐。”
於是他笑了笑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我隻想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看著腳下的王城道:“如果沒有文王後的陷害,你和陛下早就是令人羨慕的一對。經曆了這麼多,夫人何苦因為一個血咒去破壞這一切。”
“因為這是一種背叛。”
“那夫人你又背叛了主上多少次?”
我憋開頭:“那是因為無論我再怎麼努力,我也不過是,我也不過是……”
這種男權社會,虛榮每個女人都能感受的更真實。這一瞬之間我明白了,原來藏在心底的竟然全是醋意,我痛恨的隻是他不夠全心全意,和我對他的感情是完全不能對等的。
我起身準備回屋子不準備談接下來的話題。
蠱轍忽然嘲笑道:“這點他瀟然同樣給不了你。”
我皺眉為什麼他會忽然提到瀟然?我側頭看了他一眼,他意識到自己失言道:“我有一條小船,如果夫人想見陛下的話,我倒是願意送夫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