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璃下旨為其服喪一個月,所以公審文靜一案被推後了一個月。
我敲了敲陽兒的頭:“你小小年紀,總是發什麼愣?”
“母親,為什麼文後要毒死母後?”
我疑問的問出一句:“文後?”
他立刻糾正道:“她已經被廢了,是文氏她為什麼要毒死母後?”他問完之後,立刻抬頭看向了我問道:“母親怎麼知道她被廢了,孩兒可沒告訴過你。”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是怎麼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用書本敲了敲他的頭,繼續說:“讀書。”
陽兒朗朗的讀書聲傳進了我的耳朵裏,忽然門外響起冬陽隨從的聲音:“四王子?”
“怎麼了?”
“大王子來了。”
我瞟了一眼木門,將手裏的書放下,看著冬陽說到:“陽兒,你在屋內看書,母親去去就回。”
我走了出去,看到了許多年不見的冬浩,但是他的臉上掛著的不再是悠閑自得的笑容了。我走上前,他笑了笑:“夫人,別來無恙?”
我點了點頭:“大王子,找我還是接陽兒?”
他看了看窗戶上冬陽爬著偷看的黑影,笑了笑問道:“四弟有夫人照顧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他看向了我,忽然嚴肅的問道:“夫人,我母親是不是來找過你?”
“嗯,見過一麵,是你父王稱帝之前的事情了。”
“那她……她可有說過什麼?”
我認真的看著他反問道:“我和王後還沒有到無話不談的關係,就是說說家常而已。”見他不語,眼角低垂,我態度變軟,歎了一口氣:“她身體不好,別的什麼沒說,就是惦記你。”
“打攪夫人了。”
“你母親死的冤枉,你不能讓她不明不白的就這麼去了。”
“我母親她……”
“回吧,王後還在喪期,你是孝子,為你的母親好好服喪。”
他死死的盯著我,輕聲說:“多謝夫人。”
所有人都在等這一個月之後冬璃公審文靜。平陽已經死了,就是死無對證,冬璃對文靜是沒有信任可言的,所以文靜一案必定是一樁千古奇冤!
我站在黃石之上站了許久,看不見朝堂中公審的情形,但是我看到了文靜繁重的衣物被脫下,穿上了素衣,被兩條侍衛押解著走向了永巷。
她就像是有什麼感應似的,看向了我站著的黃石之上,我嘴角自然是帶著笑意的,她應該是看不仔細的。
很遺憾,永巷的城牆太高,她走在巷子的神情我自然也是見不到的。
終於借助了平陽的死,扳倒了文靜。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多麼傷感,冬璃口口聲聲說心裏隻有我,可是千方百計賠上所有,文靜依舊可以在我眼前那麼高高在上的揮舞著耀眼的旗幟。而一個他平日裏都不曾提起的女人,卻足以毀了文靜。
最後文靜失去了權利,平陽失去了生命,我失去了所有,所有的一切隻是為了證明冬璃他愛一切他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