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璃讓白秦風為使者,蠱轍封了監軍,兵符又給了我,是想讓我們三方相互牽製嗎?雖然他的用意很不明確,但是他最後一句話我體會深刻:如果我膽敢離開,就等於選擇了死。
馬車內:
我握住手中的聖旨深思著冬璃他極為小心的處理著他的國家和我。我看了一眼笑臉如畫的蠱轍,逃走對我而言確實十分冒險。
忽然馬車停了,白衣男子掀起布簾走了進來,我收起手中的聖旨。
他彎腰行禮道:“本官姓白,名秦風,夫人有禮。”
我抬手意識他坐下問:“白師師是你什麼人。”
他按著我的意思彬彬有禮的坐了下來回說:“師師是吾姐。”我哈哈笑了一句,他追問:“夫人何故大笑?”
“我仍然認為我們之間還是有一個共識,讓文靜死對你白家沒有任何壞處,不是嗎?”
“夫人能把利害關係拿捏的恰到好處,怪不得石將軍會誇夫人聰慧過人。”頓時他掛著微笑的臉頰瞬間變色,嚴謹的問道:“夫人想要什麼不妨直說。”
冬璃敢把我給他,想想也明白不會是什麼等閑之輩,一眼就能看出並不是那麼容易下手的人。
我整了整衣袖問:“行程呢?”
他說:“再過三兩日便能到南慶城。”
“我現在需要知道關於瘟疫的所有信息,以及南慶城的地圖,我才能決定接下來去哪!”見他皺眉,我挑眉看著他擲地有聲的說:“我接受到的命令是控製瘟疫,而你被下達的命令是作為使者安撫百姓,我可不是你的隨行醫者,所以你應該配合我控製並治愈這個瘟疫,對此你們兩個都沒有異議的話,才能繼續這個話題。”
蠱轍坐在一旁笑了一聲道:“自然是沒有。”
白秦風十分不解的看了一眼蠱轍,他拿出兩張地圖攤開細聲地解釋:“南慶是南北商貿的必經之路,西麵這個是駐軍城。”
我不解的問:“駐軍城?”
“駐軍城居住的全是士兵,是不對外開放的,隻有陛下的兵符可以調動駐軍城的將士。”
我看著地圖上那一個黑點,冬璃將一個城池鑄成了一個軍校,他在軍事上就能看出這是多大的野心。正在我深思之時,耳旁聽到白秦風有意無意地說:“若不是瘟疫之地離這裏太近,陛下根本不會讓丞相見著夫人。”
他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在告訴我,其實就是得到了冬璃的許可,他從始至終就是想讓我去的。我冷哼的笑了一句,置之不理。
蠱轍看著南慶城的詳細地圖問道:“這塊空地是什麼?”
“這是推動科舉考試之後,南麵最新建成的考場,每個考生都有獨立房間,可以容納兩千三百考生。”
“考場?”我看著白秦風問:“南慶具體人口多少?外來人口又是多少?”
他皺眉直言道:“知府上報的總人口七萬,而已經感染瘟疫的才剛過萬。可是醫官上報的病者早就過半,所以具體情況還不知,我們需要迫不及待趕往南慶城,才能得知真正的情況。”
我搖頭道:“不,我們分兩路,你直接去南慶城,我需要去一趟瘟疫的始發地。”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道:“夫人,你這讓本官很難辦,陛下可是交代過了,你還不是要擅自離開的好。”
“我們背負的職責是不同的,不去始發地根本就找不到瘟疫的起因,又該從何下手治療病患?”
他看了我一眼並不回答,蠱轍笑了笑回答說:“這樣說是沒錯,可是去起始地,南慶城也是必經之路。”
蠱轍在對於我提出要兵分兩路之後,站到了我的對麵立場。
白秦風接著說:“先去南慶城,之後本官也隻能給夫人一天的時間去瘟疫之地。”
我並沒有提出反對意思,指了一下地圖東麵說:“東麵的其他小城呢?”
白秦風點頭:“東麵的城池已經下了禁城令,沿途所有的病人隻能來南慶尋醫。”
“也隻好這樣,如果沒有其他事,白大人還是先離開。”
他也挺識趣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