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風下令讓所有在職的官員全部待命,等候隨時召喚。從走進屋子開始一直沒有停下來陸陸續續的召見了許多人,前一個主使官,太醫,守成的侍衛統領,糧倉的主管,當地有名的藥材商人……等等。
原本我是站在他一旁一同在聽,可是我已經十分的疲憊,蠱轍端了一點東西給我吃著,我揉了揉眼皮表示沒什麼胃口。
曾景一旁小聲的說:“自從瘟疫發生之後,各類藥材一下子變得很緊張,下官一直覺得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控製了藥材的供應。”
“當地的商會嗎?”
他搖頭:“並不是這麼簡單,當地許多藥材店紛紛斷貨,特別是一些北方和東方的藥材根本運不過來,商會打聽到的結果是淄川限製了藥材的出口,全部被卡在國境處。”
“淄川這個時候限製了藥材出口,落井下石的真是時候。”
一旁的曾景回答說:“可是漢中最大的藥材商人的幼子正在南慶城,他說藥材運不過來是被高官強行限製了。”
蠱轍皺眉的看了我一眼,對白秦風說:“這件事應該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早些上報給陛下。”
白秦風點頭表示認同,一邊寫著什麼看著桌上的文書,一邊問:“地牢裏麵有多少人?”
曾景猶豫了一會,小聲的說:“大……大概有兩萬人。”
蠱轍皺眉不解的問:“地牢能裝下這麼多人?”
“還有很多都關在廢棄的舊屋。”
“廢棄的舊屋?”我低頭陷入了深思,起身反問道:“是考場附近那一塊廢棄的舊屋嗎?”
曾景點頭:“離新建的考場是不遠。”
白秦風拿出地圖,我拿出筆框出了廢棄的舊屋到考場的位置說:“將考場作為中心醫館,把所有的病人全部轉移到考場,征收這裏所有的建築,重建加蓋怎麼樣都好,一定要把所有病人強行全部集中起來治療,這是控製傳染的第一步。”
我和白秦風達成的共識:對外宣稱瘟疫在南慶已經得到控製,讓外地沒有找到大夫的病人先進城。所以眼下的南慶城隻能進不能出,除非有我的特許。
我連夜將預防瘟疫的方法詳細的寫了出來,張貼在大街小巷,也分到了周圍的村鎮。召集了第二批太醫,親授了他們傳染原理和方式以及檢查患者最重要的個人防護措施。就因為有先進的知識,所以在這點我可以接近現代化的措施,殺菌消毒的方法,特別是病人隨身物品一律焚燒……
第二日一早張貼出了告示,圍觀的百姓很多,侍衛們將他們擋在遠處。我披上了外袍和口罩,蹬上了厚厚的靴子,拉了拉手上的薄的皮手套,帶著太醫去了地牢,侍衛打開了地牢的門,讓病人一個一個走了出來登記了名字,我根據不同的症狀把病人分了不同的編號,再用馬車送他們住進了考場。
三天過去了,所有的太醫都在每日每夜的忙碌著。被關押的病人一共兩萬零三百二十人,其中死了八千二百人,成功轉移了人一萬二千壹百二十人。
八千多具屍體,我下令將死者同地牢一律焚燒不能帶回去土葬,熊熊的大火夾雜著無數人的哭吼,這一場大火也燒盡了多少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