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討厭瀟然,而是害怕,害怕被囚禁,害怕被任何人囚禁。
第二天,瀟塵羽來了,這次我請他進了內屋,靠在軟塌上一副不怎麼想說話的模樣。
他看著我笑了笑說:“我馬上六歲做了生日就是七歲了,你願意來陪我們一起吃一頓飯嗎?”
“你們?你和你父親?”
他點頭答了一句:“當然。”見我低頭深思了很久,他繼續說到:“你願意來,我會很高興的。七年了,一直都是父親一個人陪著我的。不過父親告訴我,在我七歲的時候,母親就會回來,父親說過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可以陪在你身邊,可……”
他起身說到:“我的生辰,不會因為你,讓父親不出現在我身邊,如果你不能夠接受……”他話並沒有說完,已經走到門旁,回頭看著我說:“你不用現在給我答案,想好之後,隨時派人來告知一聲就好了。”見他拉開門:“如果活不下去了,可以直接回王府。父親,他一直都在等你。”
第三日,一早小卉剛打開大門,在外邊擁著一群人就走到我屋子大聲的喊著大夫。
我走出來看看怎麼回事,嚇了我一跳,看著一路上全是血跡,一男子的手臂被砍斷了一半,嘴唇發白的被人攙扶著,這種病患根本沒有醫館敢接。花了一整天,我才把病患的手臂給接上,再把手臂用木板固定好,讓家屬給送了回去。
疲勞了一天正準備睡下,大門又被人不停的敲打,我起身去開門看著一馬車,一男子幾個老人搶著說:“大夫,要生了,我的妻子要生了。”
“生孩子去找產婆。”說完正準備關門,一旁的老人撲通一聲跪地就是一拜:“大夫,產婆說生不出來就走了。你善人有善報,這可是兩條人命呀。”
馬車裏麵還傳出女子哭喊聲音,我打開門說:“我隻能盡力,生死有命,抬進去吧。”
我摸了摸小腹胎位不正,得刨。
刨還是比順產簡單多了,一個時辰不到,我便抱著孩子出去告訴他們:“男孩。”
男子抱著男孩喜極而泣了很久,抓著我的手一直感謝。因為孕婦的情況比較危險,孩子又要喂養,所以我留她們照顧了幾天。
那個瀟塵羽和我鬥智鬥勇了幾天,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了各種疑難雜症的病人,而且都是連藥錢都給不起,我躺在床上思考著我這又不是善堂,再這麼下去遲早成平民窟了。
我現在隻要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跪著人求我救人,別說晨跑了,現在連門都不敢開了。
我也讓生完孩子的婦人回家,抱著那幾天大的孩子,我想起了羽兒,六年了我還從來沒有好好的抱過他,這一瞬間感觸太真實,可能我這輩子就隻有羽兒一個孩子,我將小孩遞給婦人叫喚著:“小卉,小卉,你去謹王府傳話說……就說,我想和他……他們一起過生辰。”
小卉高興的點了點頭:“是。”
見她準備走,我阻止道:“算了,我親自去。”
我翻牆出了小居,騎馬向著謹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