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祈皺緊的眉頭反而鬆開了,嘴角還帶著笑意的問:“她是然弟的長女?”
我點頭:“回皇上,是。她叫瀟伶仃,名字也是臣婦取的。當時臣婦身體很差生下她之後,臣婦隻能求師兄帶她走,將她送回父親身邊,可是師兄剛出了冬臨的地界,皇叔從師兄手裏搶走了伶仃,他也和眾人一樣,認為這個就是當年瀟藍的遺孤。”
說到這個遺孤,瀟祈先是皺了皺眉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接著笑意更深了。
秦瑤呀秦瑤,不是我非得把你拉下來,但是為了結束這件事,就隻有讓你背上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了。
我轉而看著秦楠,怒聲:“誰都可以,但是你秦家沒有資格提起藍將軍的這個遺孤。”
我又看向了祖母:“祖母,臣婦從來沒有提起過這個孩子,是害怕祖母傷心,那個孩子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取就死了。”我萬分悲痛的說:“祖母,睿王還沒有下葬,他的屍體還擺在宮殿裏。士可忍,孰不可忍!”
祖母一聽,情緒萬分激動,老人抹了眼淚
我跪地磕頭:“請皇上下令當庭徹查殺害藍將軍遺孤的凶手。”
“查。”祖母,抬起手:“祈兒……祈……皇帝這件事得查清楚。”
秦陵:“此子乃立於堂中,何來凶手?”
我反駁:“你見過死了的人能活過來的?”
“汝言其死,汝之言不可信。”
“所以我才說國丈大人你什麼都不知道,當年可不是我說她死了。”我兩步走到陌伊身旁,側過頭看向了他說:“陌大人,當年是我說孩子死了的嗎?”
陌伊一愣,臉色一變,不知如何作答。
我向他追加了一句:“陌大人,你隻用把當時的真相說出來,僅此而已。”
見他點了點頭,答了一句:“回皇上,當年是下官親自檢查了藍將軍的遺孤,確實真的已經斷氣了。”他又看向了瀟然:“臣下記得皇上和謹王也都是在場的。”
瀟然就坐在哪兒:“確實是斷氣了。”
秦楠一拜:“皇上,老臣倒是聽說過一種假死之藥。”
我臉色一僵,不等瀟祈反應,直言道:“聽說?那國丈爺親眼見過嗎?”見他不說話,我輕聲一笑:“沒見過那就是道聽途說的無稽之談。”
他一甩袖:“你!”
這百官半數是睿王手下的武將,能說上話的又全是皇家宗室族人。我抬頭看了一眼瀟祈一旁的秦瑤,立刻低下了頭。
我跪地磕頭:“請皇上降罪,準許臣婦把當年隱瞞的真相說出來。”
“你起來說,朕恕你無罪。”
“當年臣婦抱著孩子屍體的時候,發現了她嘴唇輕微發紫,臣婦就知道她並不是簡單的夭折而是中毒,可臣婦不敢說,還必須抱著孩子去告訴皇叔,這個孩子並不是死於中毒。”我喘了一口氣,接著說:“當時皇叔拿著刀抵著臣婦的脖子,讓臣婦用了唐家一百條人命向他保證孩子是死於夭折。”我看著一旁的百官問道:“這裏有檢查令嗎?”
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下官便是。”
“中毒而死的人,就算是化成白骨也是可以檢查出死因的對吧?”
中年男子跪地磕頭道:“回皇上,謹王妃的話。是的,屍體是不會說謊的。”
“當時皇上剛登基,麵對內憂外患巨大的隱患,臣婦不敢把屍體下葬在墳墓裏麵,所以皇叔在墳墓中根本沒有挖出屍體。再之後因為私事,臣婦受奸人挑撥,為逃脫謹王的追捕,借用了一個幼子想著喬裝出城,無奈之下劫持了寒王妃,逼睿王帶臣婦出皇城,皇叔看到了孩子,去挖出了空墳,才會誤以為孩子沒死。最後皇叔從楊炎手裏搶了這個孩子,因為長的像臣婦,所以誤以為這個孩子就是藍將軍的遺孤。”
“一派胡言。皇上,下官早查過矣,此子是在謹王妃未到冬臨前便存矣,此子寄居在易侍郎之手。”
我臉色一變,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我理解清楚他的意思是:我曾經把伶仃寄放在易大人的手裏?
可是我沒有這段記憶!
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