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飄飄和另一個抽泣的女子袁青衣,這兩個名字在後宮引起了小小的波動。
因為這些年瀟祈很多次賞給瀟寒女人,都被婉言回絕。有人說他懼內怕王妃,也有人說他如他父親一般癡情。
可我覺得他並不喜歡聘婷,對聘婷的感情不如他對我的一絲眷戀。我還一直自以為是的認為他是因為沒娶成我所以才一直鬱鬱寡歡,現在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他對我應該也隻有遺憾才是。
他是寧缺毋濫,是沒遇見自己真心喜歡的才對。
瀟然喚了我幾句,我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這麼入神?"他摟住我的腰道:"有什麼煩心事,告訴我就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告訴你也於事無補。
我最討厭看這種宴會,我這不稍稍走神,連首座上的瀟祈都察覺出端倪,我回了一笑搖了搖頭。
瀟祈現在雖然是帝王,可是以前他在最艱難的時候,我們這些由始至終都是站在他前麵為他出謀劃策,遮風擋雨的大功臣仍然還站在他的身旁。漸漸的他的勢力越來越強大,我們的權位也越來越高,在他心裏的位置也越來越重要,並不全是因為信任,更多是因為失去,在這場戰爭中他們得到了很多,同樣也會失去更多,有些東西是他現在最不想再失去的。
比如瀟然對他而言,這段患難兄弟的情感就是他們之間的羈絆,已經超越了很多。
我去端桌上的茶杯,不慎碰翻了瀟然的酒杯,酒隨著小幾滴到了瀟然的新衣服上麵,瀟然無奈的揮起袖子抹去衣服上的酒漬,還把我的衣服擦幹淨。
我看著瀟然想笑,他有時還真可愛,也不知道我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才能遇見了他。
瀟祈見我們如此,大笑調侃道:"我這弟弟,也隻有在你唐若胭麵前是毫無脾氣。"
我看向舞台上一抱琴女子還在等著皇上獎賞,便讚賞到:“皇上見笑才是。是小主琴聲動情,使得皇上雅興大增,實屬難得才是。"
瀟祈這才回過神,看向台上的袁青衣道:"彈的好,甚好。"
她興喜的叩謝:“謝皇上賞識。”
瀟祈是心情極好的讓她抬起頭,頗有興趣的多問了一句:"叫什麼名字?"
"青衣,臣女袁青衣。"
他帶著笑的點了點頭:“冊封袁氏青衣為貴人。”
見那女子磕頭謝恩:“謝皇上。”
這次宴會被說成是例外,是因為從秀女之中挑選了十多位小主也參加了這次宴席。但也可以說,這次例外是為瀟寒而故意設的,而這十多個小主的主角肯定是那個夏飄飄。
宴會上的人並不多,太後和聘婷必然是沒有出席的,皇上左邊坐的貴妃莫伊秋水,下麵坐著淩雪,姐姐倒也跟著來了。
雖然她被冊立為妃,一旦瀟祈對她親近一點,多留宿幾夜,瀟藍的死就會被拿出來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