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拔掉針頭說:"看著你這樣活著,真好。"
我眼淚就這樣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他的手上,身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對不起,這一次真的要死在你麵前了。"他抬手抬起顫抖的手抹去我的眼淚,接著說:"不要為我報仇。"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手輕輕放在他嘴旁。他握緊我的手放在他唇上,他親了我的手背,他的手很冷,嘴唇也很冷。"好冷。"
我立刻將他扶起抱在懷裏,聽他在我耳旁道:"最後能死在你懷裏真好,好想好想一直都這樣。"
肩頭一重,忽然之間才發現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我死死的將他抱緊,從默默的流淚到放聲的大哭。
讓我不替他報仇,我做不到!
我放平他的屍體,非常的憤怒,是無法言喻的憤怒。
明明他都已經同意離開了,明明他都已經放過你們了,我站在他的屍體旁邊來回的走動。
瀟然嚐試著叫了我一句:“胭兒?”
忽然瀟寒從身後抓著我的手臂,拉著我走向了夏飄飄說道:"我讓你救飄飄。"
我抽回手,揚起就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我覺得這還不夠,我恨不得一劍刺穿他的心髒,再割花他的臉,永遠不想看到這個人。
瀟然抓著瀟寒的手腕說:"夠了。"
他死死地盯著我,威脅道:"你不救飄飄,我就將楊炎的屍體暴曬三曰,以敬效尤。"
我忽然一笑:“屍體?”
我從箱子裏拿出酒精,其實就是髙純度的酒倒在楊炎身上,拿著一旁士兵手中的火把仍在楊炎身上,大火包裹著他的屍體。
我踢翻一旁的藥箱,看著所有的藥融入火中。
"連你都救不了,再好的醫術有什麼意義。"
忽然胸口一陣劇痛,就像楊炎身上的火是燒在我身邊一般,我很久沒有反抗這個血咒,一直都隻是默默的承受著。
隻要我一想到楊炎,胸口就開始被錘子直直的打在心髒一般。
瀟然發現了我的異樣,立刻將我抱緊,一直喊著我的名字:“胭兒?胭兒?你這是怎麼了?”
我抓著一直發熱的肩頭,還有一直疼痛的心髒。我捂著胸口,隻要我想去反抗,這種疼痛讓我倍受煎熬,而且每次會疼得越來越久。
瀟然臉色一變:“是不是哪兒受傷了?”
我搖了搖頭,咬緊了牙齒說:“好痛。”
他撕開我肩頭的衣物,一個火紅火紅的咒印在我肩頭浮現出來。
一旁的陌伊一愣,臉色十分難看說:“這?是血……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