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了一天,看著床帳,難道這個血咒真的就沒有解藥嗎?
瀟然被招進了宮,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上陽殿:
屋子裏隻有瀟祈和三皇子瀟允念,他不怎麼情願的走了進去,喚了一句:“哥哥。”
瀟允念笑著喊了一句:“皇叔。”
瀟然點了點頭:“三皇子。”
瀟祈瞟也不瞟他一眼,看著手裏的折子,平平淡淡的問道:“那使者給你抓了?”見他立在一旁不說話,瀟祈又問到:“死了?”
“快了。”
“把人放了,讓他們趕緊給老子滾蛋。”
瀟然又不答話。
“你今個是怎麼回事?”
“殺了他,開戰,拿湘洲。”
瀟祈一愣,這才放下了折子,皺了皺眉頭:“你就是要打,也要出師有名。”他冷哼了一聲:“趕緊把人放了。”
見瀟然又不說話了。
瀟祈一怒:“你就非得老子下旨去你府上拿人?”
“哥哥,這湘洲你就這麼不想要?”
“湘州?湘什麼州?你就是想方設法要去找冬璃發難,你若是再敢為了她去無端挑起戰爭,我現在就命人把她送回冬璃手裏,一了百了。”瀟祈從主位上走了下來:“回去放人,你以為我是在和你商討?”
“哥哥。”
公公站在門外輕聲的喊到:“啟稟皇上,陌尹陌大人,有要事求見。”
瀟祈甩袖:“傳。”
陌尹彎腰走了進來,跪地:“臣拜見吾皇萬歲。”
“起,何事?”
他看了一眼瀟然,猶豫了半會:“揚州出事了。”
瀟祈皺了皺眉:“什麼事?”
“稅史逝了。”
“稅史?萬俟侯的小婿?何時的事?”
“有些時日了,二十天前。”
“半月前的事為何現在才呈上來?”
“這……”陌尹看了一眼瀟然,低聲的說:“揚州一直是謹王管製。”
瀟祈一怒:“這事你知是不知?”
他點了點頭:“知。”
“為何不報?”
瀟然跪地:“臣知罪。”
瀟祈收斂了怒意:“何因?”
“雙稅法在揚州推行受阻,如今整個江南私營因稅法惡意抬高了物價,引起了民變。”他猶豫了一會:“臣下令鎮壓了一次之後,稅史便遭到了刺殺。”
瀟祈將手裏的折子一摔:“朕的雙稅法明文規定了不按人頭收稅,糧又降了稅,鹽鐵一直是官營,這糧,鹽與民生都得以規避,如何來的民憤?如此為何既不上報,又無作為?”
“是臣弟之過,臣弟大意。”
他哼了一句:“是大意嗎?”
瀟然低著頭又不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