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對天發誓,如若對他有一絲的心動……我……我聲名狼藉被千夫所指,此生娼妓之身萬劫不複。
瀟然在屋子裏哄了我一天一夜,甚至誤了早朝。
我的身份遭受著皇家,百官,百姓的質疑,指指點點,甚至是唾罵。大街小巷,每家每戶都在談論我這個三年前被賜死,忽然又出現在謹王身邊的名妓葉嘵嘵。
淩氏被廢,瀟然戰功卓越,瀟祈這才應了瀟然所求追封了唐氏為謹王妃,瀟塵羽才是嫡長子,有資格繼承瀟然王爵的爵位。
自古隻有嫡長子才能繼承王侯的爵位,即便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倘若他的母親是名妓,即便他就是長子,也不可能成為世子繼承瀟然的爵位。
我的身份被整個神州大地傳了一個遍,輿論導向讓整件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葉嘵嘵的身份已經成了皇家的笑柄,瀟祈如何姑息縱容也不可能放任這件事不聞不問。
太廟:
兩個男子一前一後站在太廟裏邊。
“知道今天為什麼讓你來這裏嗎?”
“哥哥,隻有這件事,弟弟不想答應。”
“跪下。”他一指太廟的列祖列宗牌位:“若隻是你我顏麵也就罷了,整個皇家顏麵因你,因一個女人盡毀。”
瀟然跪地:“弟弟知錯。”
“你就是有臉再說不想答應,我也隻能用強,讓你答應。”
“哥哥。”
他也知道他哥哥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
他扯住瀟祈的袍子:“哥哥,弟弟情深重意,對哥哥一心輔佐,從不曾有過二心,如今助得哥哥成就半壁江山,從來沒有居功自傲。哥哥推新新政,我也從來不為一己之私自有過任何怨言,隻要是哥哥你需要,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他膝行幾步至瀟祈身前:“自小我從來沒有求你什麼,現在隻為她求這一個名分。”
瀟祈陷入了回憶,眼裏泛起了淚光:“這事已經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去的坎兒。”他歎了一口氣:“我若是能不管,我根本也不想管。”
“哥哥。”
瀟祈摸了摸額頭:“我也不想逼你,你自己在這裏慢慢想清楚,想不清楚就跪在這列祖列宗牌位前,直到想清楚為止。”他低下頭看了一眼瀟然:“我最大的讓步,隻能保住羽兒世子的身份。你總歸是要想想羽兒和禕兒日後應當如何,而不是隻有她。”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卷紙畫:“名單全在哪兒,我許你回家和她商量。”
瀟然在太廟跪了一天兩夜。
我站在長廊一直看著大門,遠遠一眼就看出了他身心的疲憊,我走上前一把將他抱緊:“無論答案是什麼,這都不是你的錯。”
他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裏,頭磕在我的肩上:“胭兒,對不起。”
我扶著他坐到軟榻上,他眼角下垂,遞給我一堆紙畫:“還是你挑吧。”
我接過圖紙,一張一張的看了,全是江南官員之女,各個都是花容月貌的妙齡女子,心裏頭一酸。
他一眼都不看,重重的躺在臥榻上,我扯過一絲笑,替他蓋上了薄薄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