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見他臉色蒼白的昏了過去,立刻幫他止住了血,拿出了銀針,顫顫抖抖的從紗質的衣服上扯出了紗線,將他的手臂一針一針的縫了回去。
又擦了擦他額頭的汗,將他放平在地上,拾了一些木條想固定住他的手臂。
忽然耳旁一陣疾風,我慣性向後一閃,定眼一看是一個身材矯捷的陌生男子,手裏玩著兩把雙劍。
我看了一眼熟悉的雙劍,咬緊了唇:是花的雙劍。
他嘴角一笑:“你認識這武器?”見他看了看手裏的武器:“聽說謹王麾下有一批神兵,輕甲工兵手持雙刃劍,出手快如閃電。嘖嘖……”他握著雙劍敲了敲:“不過這領頭的人也不怎麼樣,一看就是浮誇,虛張聲勢罷了。”
我將手裏的木條一扔,握緊了雙拳,手一指,挑釁的招了招手。
他嘴角一笑:“老子就陪你玩一玩。”我一拳打了上去,他伸手一抓:“這一雙芊芊玉手力道還不錯。”他摸了摸我的手:“不過可惜。”
我接著一拳又向他打去,忽而方向一變,我打向了自己手臂上的暗器,一根短箭立刻射了出去,他嘴角一笑,伸出手一抓,盡然抓住了我的箭。
他一鬆手,我向後踉蹌了幾步。
“好險呐。”他整了整袍子:“你可千萬別把那兩個孩子就放在林子裏,這要是又少個胳膊,少個腿,你就是神醫轉世……”
我心下一慌,接著砰的一聲,他的頭驢直接從我眼前飛了出去,我被嚇得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緩過神。
看著麵前的男子咧開嘴對我一笑:“姑姑。”
“關……關濤?”
他收起了武器,點了點頭,我看著腳旁的頭驢,眼淚一流:“憐兒還有殿下,他們……”
“王爺和公子都在哪兒。”
“公子?羽兒?他也在這兒?”我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後:“顏君,顏君他的手。”
關濤走到我麵前將我抱緊:“姑姑,沒事了。”我摸了摸眼淚,見他將顏君雙手一抱,走到我麵前蹲下說到:“姑姑,我背你。”
我拾起了地上的雙劍,趴在他的肩頭:“你們怎麼回來了?”
“師傅讓公子回來阻止戰爭。”
“戰爭?”
對呀,他們三個任何一個出了事情,必定會挑起戰爭。瀟然眼下是怒火攻心,居然在他的眼皮子下麵拐走了三殿下,還殺了他的得力助手。
關濤背著我走出森林,看著士兵全部都等在外邊,遠遠的看著我看著羽兒騎在馬上,他高了,模樣也越來越像他父親。他望著山崖方向的眼眸忽然回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無喜無怒的。
我現在的身份,他應該更加不會認同我是他的母親。
終於見到了瀟然從山崖邊上走了下來,淺雪紅著眼隨在他身後。
他立刻上前一隻手將我一抱,我點了點頭,握著手裏的雙劍走到淺雪麵前,將雙劍遞到她手裏,她一接,淚又濕了眼眶:“謝夫人。”
我低下頭:“是他救了殿下和郡主。”
瀟然接過了關濤手裏的顏君,查看了他手臂上的傷口,立刻皺起了眉頭。
一路上他什麼話也沒有多說回到鍾陵郡,將昏迷的顏君放到床上,軍醫把了脈:“世子這手廢了,雖然是接上了但是經脈不通。”
瀟然一聽,反身一巴掌便打在塵伶的臉上,塵伶跪地一哭:“爹爹,女兒知道錯了。”
我上前勸說:“爺,伶兒已經知道錯了。顏君的手,我會想辦法醫治的,是我的話,也許能醫好。”
“哼!”他轉身:“傳眾將領書房聽令。”
我還想上前勸說,關濤拉住了我的手,我便停下了腳步。
瀟勻念焦急的上前一步,喚了一句:“叔父。”
瀟塵羽又抓住了他的手:“三殿下與孩兒想一旁聽軍政,請父親允許。”
見他眉頭皺了皺,但是也沒拒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