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桌前一宿沒睡,瀟然回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走進屋子四處瞧了一眼,走到我身前將我一摟。
他皺了皺眉:“你這是如何了?臉色這麼不好?”
我搖了搖頭,抓著他的手問到:“你?你來江都是為了什麼?推行新稅製?還是碼頭?”
他在我耳旁輕輕的說:“都是。”
“那你要如何善後這個江都王?”
他嘴角彎上:“這是朝政,不是你應該擔心的。”
瀟然是一個有覺悟的人,他雖然不是帝王,可他的誌也在這天下。他並不是一個安於享受的人,他雖然是王爵,但他比以前更加的努力,一步一步的朝著統一大業更進一步。
他有自己的情緒和行事果斷的方式,也有這個雄心,就如了天下哪一句話:沒了我,他就是當今最難對付的霸王!
又歇息了幾日,我感覺臉色越來越蒼白,短短幾日身體也開始變得有些無力。
繡兒也不知道為何,今日沒有再來。
我自己擺弄著頭發,忽然發現手上被燙紅的傷口竟然變成了黑色,皺起了眉頭看著梳妝台麵上的刨花水。
我走出了門,看著陌生的侍女問到:“繡兒呢?那丫頭嘴甜,讓她來伺候。”
“回夫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繡兒姐姐病了。”
我喃喃道:“病了?”
丫環回答到:“是,繡兒姐姐病了,家主害怕繡兒姐姐傳染了夫人,所以……”
我回到屋內,丫環跟著進來收拾了床褥,我看著銅鏡吩咐道:“去準備水,我要沐浴。”
“是。”
丫環立刻準備了溫水,替我洗頭,我看著屋頂聞到:“你家表小姐是如何了?”
丫環臉色一變問:“夫人聽說了?”
我皺了皺眉:“自然是聽到了一些,所以才問問。”
“家主得知繡兒姐姐病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立刻把表小姐給關進了地牢。”
第二天,瀟然命人做回程的安排,我將刨花水收進了包袱裏。
瀟然見我在親自收拾東西,上前拉住了我的手,我手背一痛。
“你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被茶水燙了一下。”
他揉了揉我的手:“被燙了一下,傷口怎麼變成了黑色。”
“擦了些藥。”我靠近了他的懷裏:“怎麼走的這麼焦急?”
“有些事情要回去交待。”
我低下了頭,我也有未盡之事。
他捧住我的臉頰:“你看你日日都不見你出門,臉色怎麼這麼不好?我命太醫來瞧瞧?”
我立刻搖了搖頭:“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這裏天氣太熱了。”
休息一夜之後,明顯氣色好了很多。
我登上馬車,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陳梁,他正好也看了過來,又立刻避開了我的目光,低著頭站在瀟然身旁。
瀟然走了幾步,見他隨在瀟然身後,不停地點頭聽著他交代了什麼。
我低下了頭,深思了片刻,走進了馬車。
這才見著陳梁揮了揮手,一旁駛來另一輛馬車,陳梁撩開了車簾的一角,彎腰答道:“謹王殿下此行也未停幾日,屬下未行到周全禮數,殿下莫怪!這傾城舞姬名叫木挽香,載歌載舞,長路漫漫望能為殿下解悶,還請殿下笑納。”
瀟然眼睛一眯,接著一笑:“有心了。”
“不敢。”
全軍都在等著主帥,瀟然登上玉浩,輕聲說了句:“啟程。”
江都郡大小官員跪地:“恭送謹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