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關濤一聲吆喝:“姑姑?你怎麼在這兒?叫我好找。”
不待停留,我立刻轉身離開了:“沒有,我就是隨處走走。”
關濤看了看場中,又回過頭跟在我身後,抓了抓頭,不知道安慰人卻硬是要安慰道:“姑姑?你是不是生姑父的氣了?”
我搖了搖頭。
第二天,馬車繼續向東北方行駛,我獨自坐在小幾前喝起了酒,瀟然一怒拿過我的杯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他話還沒說完,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木挽香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跪:“妾拜見王爺,拜見夫人。”
“妾?”
我喉嚨一哽咽,難受的說不出半句話。昨夜的那一幕,我實在是不想看,剛起身,手背一緊,又被他硬生生的給拉了回去。
瀟然微怒的看著我說到:“坐著。”又對著木挽香道:“出去。”
木挽香低下頭,眼中淚光閃爍,嬌柔的說道:“可是王爺,妾隻是想來拜見夫人。”
“滾出去。”
“王爺。”
“滾。”
見木挽香抹了眼角的淚,抽泣的跑了出去。
“胭兒,你別喝這麼多酒。”
我看了一眼酒杯,忽然一笑:“我知道,我知道在你們的世界裏三妻四妾是平常事,怎麼也輪不到我來指手畫腳。”
他握緊了我的手:“你知道沒有人能夠替代你,也沒有人能從你身邊將我奪走。”
我搖了搖頭:“不是奪走,而是……”我一時淚流滿麵,因為他們的世界和我們世界不一樣,我情緒極其低落:“他們,在他們的身邊,我接受了,甚至學會將別的女人送上他們的床。可是你,我不能夠,就是分走,我也不可以。”
瀟然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捂著胸口,他一喜,一把將我抱緊,按在胸口:“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心好痛。”
他臉色一青,將我抱得更緊:“用……用不用我離開?你就不會心痛了?”
我搖了搖頭:“是我的情緒,不關你的事。”
他安撫了我許久,見他起身,我拉住了他的手:“他都已經是你的人了,留下吧。”
之後的幾日,瀟然並沒有表達出想要封木挽香的意思。
瀟然正在馬車內看書,我收起了他麵前的書卷:“你才說了,不要在馬車內看書,自己怎麼又看了起來?”
可能正看著緊要部分,他一時窩火:“不看不看,來人,去拿酒來。”
我哼了一句,誰知道馬車一停,見木挽香立刻端著酒走了進來,走到瀟然身邊倒了一杯酒,遞給瀟然柔聲喊了句:“王爺。”
見瀟然也是蹙了蹙眉,一邊喝,她一邊往瀟然懷裏躺。
瀟然坐著也不怎麼舒服:“夫人生本王氣了,去給夫人敬一杯茶,讓她悄悄氣。”
她不怎麼情願,見瀟然認真的模樣,隻好起身去一旁的小幾上端來了一壺茶。見她回過頭笑盈盈的端著茶又走了過來,跪地替我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夫人,莫要生殿下和妾的氣。”
她這話一說,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我拿著茶置於一旁:“你再去替殿下倒一杯茶來賠不是。”
見她眼角一抹很色,咬著牙膝行至小幾旁又倒了一杯,跪於我麵前,雙手就這麼一直捧著茶杯:“夫人,莫要生殿下的氣。”
見瀟然抱著胸安安靜靜的看著,嘴角淡淡一笑的見我接過了茶杯。
一口茶下了肚子,剛放下杯子,看見了木挽香嘴角一抹深深的笑意。
我剛想說什麼,忽然喉嚨一時之間說不出話。我捂住喉嚨,還沒見有什麼反應,瀟然臉色一變,立刻將我一抱:“胭兒?胭兒?”我耳旁嗡嗡作響,看著瀟然一怒,擰起地上的木挽香:“你在茶水裏做了什麼?”
“如此夫人就不會生您的氣了,你就能抱著妾了,就能看妾再為你跳舞了。爺說了,妾是您見過跳舞跳的最好的。”
瀟然一怒,將她一甩:“你?就你也配和她比?來人,拖下去斬了。”
木挽香臉色蒼白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第一個衝進來的關濤一拳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