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雪,孩子呢?”
淺雪手一頓:“孩……孩子?屬下回來就沒見過孩子。”
我臉色一青,立刻起身追問:“什麼?你回來也沒見過孩子?你為什麼不報?”
“當時夫人沒醒,屬下報給了主上,主上一心隻擔心夫人的安慰,什麼都沒交代,現在又去了申城。”
我理清楚之後:“那?孩子是如何不見了也不知道?”
“屬下問過奶娘,是郡主抱走了孩子。”
“伶丫頭?”
我起身迅速穿上衣物,朝著伶兒的屋子走去,遠遠就聽到她屋內傳出嬉戲的聲音。
我腳下一頓:怎麼還有一個陌生男聲?
一旁的丫頭見著我,臉色立刻一變,見她有意上前攔我的意圖,我臉色一變,心情更加沉重起來。抬手一阻:“無需稟報,退下。”
丫頭吞吞吐吐:“可……可是……夫人,郡主……”
“退下。”
丫頭見我臉色一變,立刻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
“沒有人及得過你。”
我聽到屋內傳出了伶丫頭的聲音,皺眉親自上去推開了門,看著一個男子坐在梳妝台前正在梳妝,塵伶紅著臉貼在他的耳旁看著銅鏡中的男子。
長長的睫毛下卻有一雙深黑隱隱發亮的眸子,高挺的鼻梁,粉紅色的嘴唇,蒼白的皮膚柔柔弱弱的像極了女子。完全沒有北方男子那種剛硬,雙眸含蓄中帶著一種無奈的落寂,但的確算得上是個美男子。
我腦袋一懵:“你們?他是誰?”
塵伶一緊張,擋在他身前:“母……母親?你怎麼忽然就……就來了?”
“我?我怎麼來了?我若是不來,我還記不住你原來有這嗜好?”
他們幾個孩子本身住的也近,聽到聲響或是消息都尋聲趕了過來。
我指著那個與我們差不多大的男子,怒斥:“趕緊滾。”
見男子起身直直的看著我,立刻從我身旁走了過去,塵伶一把抓住他:“你別走。”
我瞬間怒,下令:“來人,將他送走。”
塵伶跟著一怒:“大膽,我才是郡主。”
一旁的下人一聽,看了看我問到:“夫……夫人?這?”
我被這一氣,臉上一陣白一陣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子拍了拍塵伶的手:“還請郡主準許吾下告退。”
伶丫頭眼珠泛起一絲淚光,搖了搖頭,死死的拽著他的手:“我不許。”
見狀,我身子不穩的向後退了幾步,碰上了桌沿,拾起桌上的杯子朝著塵伶打了過去,見男子伸手一擋:“夫人,請不要遷怒群主。”
“遷怒?”我冷聲一笑:“我遷怒於她,也不過就趕走你。這種敗壞家門,有辱皇家顏麵的事情,若是讓王爺知曉,要死的就不隻是你了。”
男子臉色一變:“多謝,多謝夫人提醒。”
我別過頭,男子彎腰便退了出去。
我無奈一笑,回過頭質問:“是誰許你帶他回來的?”見塵伶別過臉,還不說話,我回視屋子裏的諸人追問:“所以你們都知道,就隻有王爺與我是不知情的?”見他們也不回答:“是與不是?”
他們仍舊是不說話,我瞟過屋內的所以人,顏君撞上我的眼神立刻低下了頭,我臉色越來越蒼白,自嘲一笑:“顏君是你?”
他饒了饒頭:“伶妹妹求了我許久,我見她如此喜歡這個小生,才命人把他帶了回來。”
我臉色越來越白,看向了塵伶:“戲子不戲子,這話我先不說。就說你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房中養著一個同你父親一般大小的男子,這話傳了出去,你可真是長了臉。”
她哼了我一句。
“這次你去求了顏君,下次你準備去求羽兒?再下次去求殿下?”我氣的眼睛都發黑了:“你們……你們都是將來要繼承王侯的人呀!這天下還未平,現在就不會居安思危了?一個個就懂得養尊處優的習慣了?”
塵羽這才說出一句:“夫人,這話可是重了些。”
“重了些?她才多大?還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你這個弟弟不但不勸說,還能站在這說我說的重了些?這輕重那老頭教了幾許?”
“你!”
我哼了一句:“還有你們,來江南是為了什麼來了?”搖了搖頭,揉了揉眉頭:“若真隻是一個瀟然奉旨前來,用得著你父親馬不停蹄的趕去申城接嗎?”